“你以为我想笑吗？”

“我面部神经那里估计还得等几天才能恢复。”

楚封举杯为他默哀了三秒：

“抱歉。”

“对了，你记忆没受影响吧？”

“我看当时...不少...干在了地上。”

道森嘴角顽强地抽搐了一下，虽然楚封说的话很伤人，但记忆缺失确实是一个问题。

他低头看着咖啡杯，努力回忆起来。

“唉...你看，你连记忆缺失的确认方法都忘了。”

“这情况很严重啊...”

“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先确认下你的情况吧。”

楚封的声音响起，语气很是担忧。

道森笑容不变，抬起头，声音从牙缝中漏了出来：

“有这个流程吗...我记得可以申请封印物帮助恢复记忆吧...”

楚封笑眯眯地道：

“你看，我就说你忘了，申请封印物那是之后的步骤了，在这之前，总得先确认一下嘛。”

道森觉得楚封说得有道理，自己大概是真的丢了不少记忆，于是他回道：

“好，那你问吧。”

楚封咳嗽一声，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就像是正在认真给病人诊断的医师：

“有关灵界的记忆，你还剩多少？”

“嗯...从基本概念开始。”

道森被问得懵了懵，这就像上数学课时，你的老师突然问你地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样。

虽然知道得很多，但却不知从何处开始回答。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主要是为了测试你的基础性记忆是否完整。”

道森点点头，组织起语言：

“灵界，是...只有精神体才能进入的...世界。”

“在灵界中，存在着各种光怪陆离的精神世界和遗迹，有的，是强大的超凡者所留，有的，则诞生于灵界本身的奇异。”

“由于精神体进入灵界后的位置随机，灵界的地形也一直处于变化之中，因此，从未有人能完整地探索完灵界。”

“没人知道它有多大，也没人知道它的成因。”

“精神体可以随时从灵界中回归，在灵界中遭受致命伤，将对精神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但如果精神体在灵界中被完全消灭，则超凡者也会死亡。”

“在灵界的探索可以帮助超凡者快速增长精神力，甚至可以获得强大的超凡能力和可以具现在现实世界的封印物。”

“因此，探索灵界是每一位超凡者的必修课程。”

一口气说了许多，道森明显累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向楚封：

“怎么样，没什么缺漏吧？”

楚封目露思考之色。

灵界听起来就像是前世网游里的超大型随机副本，这个不难理解。

令他困惑得是，他的“日记本”第一页上，记录着前身的灵界探索。

那上面，前身明明提到了“本月第十五次探索灵界，仍是那间诊室。”这句话。

说明他在进入灵界时位置并不是随机的。

“咳，”楚封轻咳一声，“你说精神体进入灵界的位置随机？没有特殊情况吗？”

道森皱了皱眉，恍然大悟道：

“你是想说定位印记是吗？”

“灵界中确实有一些特殊的地点，拥有这些地点定位印记的超凡者，在进入灵界时，可以直接到达那些地点。”

“也有的地点，超凡者的精神体进入后，无法随时退出，只有满足特定条件后，才可以回归。”

“不过这些情况都比较特殊，所以我刚才没提。”

“还记得都有那些特殊地点吗？”楚封紧接着问道。

“血海堡垒，腐化枯地，恶魔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