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拿着油画棒大气磅礴地落笔。
爱娜薇作画中……
得出成品后,勉强凑做智囊组的四个人围着这幅旷世名作沉吟半晌。
江户川乱步连连摇头:“这是连笨蛋都能看出来的真相,乱步大人画不出这种画。”
吟游诗人:“或许爱娜薇的创作天赋承袭自太宰?”
太宰们面对众人饱含期待的目光,遗憾摇头、表示他们读不懂‘爱娜薇语’。
谁叫那幅画上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呢?或许叫它光团或者毛球更合适哩。
无法进行有效沟通,爱娜薇只能纠结地皱起小脸,小猫咪似的在侦探社里转来转去。
门就是这时从外面打开的,国木田独步板着一张脸,身后领着中原中也和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先生进来了。
这二位自陈作为客人和合作者的关系上门,目的是什么自然不必讲述的太清楚。
森先生的打扮依然是那一身落魄大夫伪装,半新不旧的白大褂、牵着红裙子的爱丽丝,目光就仿佛巧合似的、正正好好落在年纪不大的小萝莉爱娜薇身上。
一见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中年男人,爱娜薇翠绿翠绿的眼睛就亮晶晶的,指着对方道:“找到了,不安好心的诱拐犯叔叔!就是和这个叔叔一样,外面是白色、里面是黑色的!”
侦探社的人眼神立时就锋利起来了。中原中也震惊地看向自家Boss。
森:喵喵喵?
这就不是有意冤枉了,大家都知道森先生是个择偶对象为小女孩的……变态,要说他是不安好心的诱拐犯,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不如说完全就是“果然如此”的接受程度呢。
而森的心情嘛,就不那么美妙了。
“这就是侦探社的待客之道吗?”客人上门既没有茶水,也没有瓜果点心,迎面而来的是一口那么大、那么黑、那么圆的黑锅啊!
与谢野晶子已经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迅速拨打了警局的电话。
理智的赏金猎人再一次充当救世主,解救众人于这尴尬场景中。
他说:“爱娜薇,之前来找你合作的是这个叔叔吗?”
爱娜薇摇头:“不是呀,他们不一样的。”
她歪着头,绞尽脑汁也形容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
丹生羽明可以理解,他甚至觉得如若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联手去找爱娜薇口中又黑又白的家伙,多半也是找不到的。
因为爱娜薇画里画的确实不是人,那是一只猫啊!对方大约是白猫的同事吧?还是已经背叛了的那种前同事。
之前被找上门他就很奇怪,一个刚诞生的衍生世界怎么可能会对极其重要的主世界造成巨大负面影响,可若其中有内鬼作祟、就显得合理了。这便也能极好的解释白猫为何羞于提起这事儿,家丑不可外扬嘛,内部出了叛徒这事可没什么值得宣扬骄傲的。
白猫的声音恰时在脑海中响起:“感谢您的理解,请不必担忧一些秘密会被泄露,背叛者的身份将由世界补全漏洞。”
丹生羽明:“你们已经抓到对方了?”
白猫没有避讳他:“还没有,上面的意思是可以借他们的行动补全您的世界缺失的部分。一个完整的故事总是需要有人来承担反派角色的,请您随意发挥吧,接下来的一切将由我们为您保驾护航。”
丹生羽明不由沉默。谁叫他的创作初心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沙雕世界呢?他猝死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个沙雕世界会变成一个真实世界啊!
只能说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人生确实无常,森先生摘掉扣在头顶的黑锅,与侦探社的众人各自不冷不热地寒暄了一番后,转头就是两个太宰治笑盈盈的脸。
不得不提,当时就是心头一梗。
中原中也默默站到了离太宰较远的那一边。
黑发蓝眸的青年独自坐在靠近窗边的椅子。他细长白润的手指捏着琴,一下一下的擦着琴弦和琴身。
那动作慢条斯理,优雅中透露着一股危险。仿佛他擦的不是一把琴,而是那天晚上斩下森先生头颅的刀。
吟游诗人看起来确实很文弱,森先生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猜不透此人是用什么方法打败了爱丽丝的。
森这个人有时坦荡到古怪,他直接问了。
“这位异世界的坂口君,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是武力强大的样子,究竟是怎么打败我的小爱丽丝呢?”
中年男人状似为难的蹙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诗人就笑着说:“那是当然的,我只是个柔弱的吟游诗人而已啊。”
“战斗这些事儿向来是织田作先生的领域,我只是更加擅长从根源解决问题罢了。”他指尖触碰着琴弦,样子简直是从太宰身上扒下来的一比一等量无辜。
就是这张嘴巴吐出的话语,让人不免心惊胆战:“所以这么柔弱的我,会随身携带一些防身的药物是很难以理解的事情吗?”
青年蓝眼睛好似泛着幽光。森与其对视,仿佛隔着深海与藏于下的怪物对视。这怪物说:“深夜办公前来一杯热咖啡真是再好不过的习惯了,您说是吧?”
即使并没有喝的意思,森还是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