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趁热打铁一般,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丝毫不心疼的模样,将她的呜呜,轻微的抗议声,连同药丸一同堵在嘴里。
过后,又抚慰似的,亲了亲少女的太阳穴。
很轻的,啾啾两声。
谭山崎唔唔地,无力握着他的腕骨,舌尖抵着药丸,拒绝下咽。
药丸在口腔融化开,苦涩的味道漫延开来。
她的眼神充满怨恨,不甘心,小声呜咽着,眼角洇着泪光。
“好乖啊,我的七七。”这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全是朦胧性感的气音。
他抱着谭山崎,床对角便有一面落地镜,平日用来干别的事情,此刻不谋而合地映出俩人不堪的姿势。
罗文作都惊讶这动作太过娴熟,喂感冒药能喂出灌春.药的既视感,亦是世间少有。
这男人的声音过于雅痞,她没忍住咽了咽口水,一个没留神,药丸也跟着下咽,卡在喉咙处。
“唔——”谭山崎放弃挣扎,再不放弃便弥留之际,等待她的只有升天,只能拼命地分泌唾沫,将卡在咽喉的药丸冲下去,喉咙艰难地牵扯着,苦涩的味道从口腔漫延一整条食道……
她苦着脸,一种认命的无力感从心底爆发开来,彻底放弃,因着用力过猛而喘喘跪躺在罗文作怀里。
喘喘过后,她这才看到,床对角的那面镜子。
她错愕一霎,平时只觉得罗文作肩阔腿长,没想到竟然可以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还要阔出一圈身形。
捂着她下半边脸的手,指骨有力,像是一根根透着生命力的竹子,却偏偏在干坏事。
谭山崎小声吁吁,视线往上游移。
男人的注意力用来桎梏她,注意到她已经将药丸咽下,便松开手,改为捏着她的脸颊。
“张嘴。乖。”
修长的食指探进她的口腔,在上颚,侧壁,舌背都摩梭了一番,最后意识到她直勾勾的目光,食指停留在她的口腔内壁,微微掀起眼皮,循着她的视线望向镜子。
镜中的男人微微低着头,弯着背脊,平日梳着背头的额前碎发堪堪遮住眉眼,露出一双如鹰般威慑的眼睛。
实在雅痞,帅气,吸得谭山崎移不开眼。
谭山崎忽然明白,为何有些病娇和变态会乐意将喜欢的人做成标本,像罗文作这种长得一副让人‘我可以’的皮囊,做成标本放在家里,日日夜夜观赏也不错——这念头她最起码一天可以想八百次。
苦涩的药味依然在咽喉弥漫,卡得不上不下,她偷偷咽口水,想要把这股苦涩味道冲下去,绝不是因为他的眼神。
镜子中,俩人脸贴着脸,罗文作松开对她的桎梏,轻柔着她的手腕。
“这不就吃下去了?”他淡淡说。
“你不要再说这句话。”谭山崎无力推他。
她后背出了一身汗,与他的胸膛严丝合缝贴在一块儿,简直湿透了,极其不舒服。
“为何不能说这句?”罗文作漫不经心地,捋她额前汗湿的头发。
她脸颊有几道痕迹明显的手指印,是他刚才劲儿使太大了。
谭山崎还在愤懑,小声咕哝:“你自己想想,过去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都在让我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