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着拉菲站在阴暗处，蹲守半个小时，等人一来，捂嘴抹喉压制，放血等人死亡，搞定这一切，确定没有遗留下任何痕迹后，光速从目标地点撤退。

“苏格兰？你在做什么呢，走了。”

拉菲绕了个大圈，苏格兰在任务过程中，也配合对方的指示换了两个地点。

也许有可能拉菲也认为苏格兰带点监视的意味。

总之给他选的地址全都是既能接应她撤退，又能完全看清她在现场上做什么的。

苏格兰最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对方身前的挣扎仿佛还历历在目。

用子弹狙击的时候，人的痛苦结束的很快。

尤其是一击毙命，子弹从大脑中穿过，人几乎应声而倒，随后就再也不动弹。

扣动扳机时需要极大的决心，但两年过去后，他也逐渐适应了那种感觉。

可是像刚刚那样，姿势与动作都充满了求生欲，明显的感觉到生命在痛苦与挣扎中流逝，让他觉得心里很凉很冷，再转回脸之后，视线扫了眼拉菲的双手。

手很好看，却也很残酷。

他甚至不想追究于拉菲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为什么只要把楼下的原味酸奶买光，任务目标就一定会前往超市，为什么蹲守的不是更多人走的那条道路而是这条。

但是，他还是要问。

“你怎么……那些酸奶是怎么回事？”苏格兰的语气毫无异常，跟前两次与拉菲做任务时相同。

“啊，那个啊。”

拉菲回首。

这个时候她已经把盘起来的头发散下来了，披散着的长发随着她的风衣一起摆晃。

“反正也没有什么用就干脆给幼儿园的小朋友啊。”

“没，我不是问这个。”

如果说出现时候苏格兰所展现的温和是发自内心的，那么现在他表现出来的温和，却是属于组织里的那面。

——仅仅只存在于明面上，用来迷惑人的。

“嗯？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他一定会在这个时间点去买酸奶，而且一定要原味酸奶是吧。”

拉菲当然是一个很敏锐的人。

说不定之前的话也是她故意装作没听懂而说歪的。

“是的，能说吗？我真的觉得很厉害。”

“当然可以啦！之前监视的时候，我看到过来找他的秘书在被骂完之后，转过身吐槽了一句‘迟早把附近的原味酸奶全部买光，让他涨涨教训’，我对这句话实在太感兴趣了，就找情报组要了任务目标的个人资料。”

“然后发现他的女儿就在那家幼儿园上学，最喜欢原味的酸奶，如果喝不到就要哭，因为在公司里闹过，所以上下员工都知道呢。”

“也他拜托老板在楼下卖酸奶的，还叮嘱一定要留两瓶给他。”

“苏格兰？你的距离落得太远了哦，真的听得到我说话吗？”

由于苏格兰在中途停下脚步，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有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