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握着短棍的汉子大声喊道,作势就要冲向景瑜,旁边的人见状根本没有跟随他的动作,反而直接掉头向后逃窜。
汉子本想引动别人发起攻击,自己趁机逃跑,却没想到打空了如意算盘,还没两息功夫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景瑜。
“你的兄弟们跑得可真快。”景瑜提步上前,弯腰躲过短棍,左肘撞在汉子胸口,又是一份奖励收入囊中。
对于这群人,景瑜没有一丝仁慈之心,就这还敢到处欺凌百姓,活该被自己当做奖励收割。
“守夜司在此,何人竟敢当街行凶?!”
一道声音从景瑜侧方传来,凌厉劲风汹涌而至。
景瑜低头躲过劲风,折返而回的信天翁扑扇着翅膀立在肩头,琥珀色的眼眸死死盯着来人。
“我隶属于城北守夜司,这是我的腰牌。”景瑜看着面前身穿黑袍金边的守夜使,将腰间的铜牌晃了晃。
“哦?城北的同僚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城东。”
身材矮小,满面皱纹的老者皱起眉头,花白的胡须跟着动了动。
“事出有因,这群人都是为虎作伥的渣滓,待我把他们全部捉拿回来再向您老解释。”
景瑜抱了抱拳,看着逐渐远去的逃跑之辈,眼中闪过一丝迫切。
“小子,老夫可没见过你,你肩头上那只鸟可是诡怪?
胆敢冒充我们守夜司,难不成想要图谋不轨?!”
老者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直接抽出腰间长刀准备制服眼前青年。
景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拿出了腰牌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心意相通下玄青信天翁冲向老者,自己则转身再次追击。
信天翁不断迂回阻挡,尽心尽力为自己的主人争取时间。
刀光一闪而逝,痛鸣从信天翁口中响起,老者手上的刀刃上出现血痕,几根羽毛飘向地面。
“无人可以阻挡老夫。”老者收刀,看也不看倒在一旁的信天翁,抬腿准备击杀景瑜。
“那我呢?”兰画竹出现在老者面前,白色的睡袍被红月染出一圈光晕。
“兰画竹?你怎么出来了。”老者拇指搭住刀柄,眼中闪过疑虑,莫非这人也被红月给污染了。
“哎……”兰画竹揉了揉鬓角,黑白相间的头发随着动作摆荡,“你这多疑的性格越来越严重了,连我都能怀疑。”
兰画竹指了指景瑜的背影,在他后方跟着一个白色奶狗。
“如果不是认识或者熟悉的人,我家狗绝对不会跟上去。”
老者听闻此言,拇指丝毫没有移动分毫,反而沉声说道:“且让老夫看看,你们究竟是不是堕落之人。”
两者的对话通过信天翁传递到景瑜耳中,他没想到老者的怪癖竟然‘多疑’,但此刻绝不是解释什么的时候,拿到奖励才是重中之重。
馒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景瑜在城东逮捕逃跑之人,错综复杂的房屋府邸让它逐渐追丢了脚步。愕然回首竟然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生平录适时记录出一段话:
红月之下狗跟随,没几里路狗跟没——《生平录·人鬼孰恶卷》
刚把一个人制服的景瑜正巧瞥见生平录中的话语,当即大怒:
满嘴顺口溜,你是要考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