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问完问题后,小泉信子仿佛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她走到了自己的柜子前,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打开了自己刚才抵死不从不愿意打开的抽屉。
白马太平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俯瞰了一眼,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相册和一个厚厚的本子。
她拿起本子,走了过来,两人忙乖乖坐好,装着刚才没打探的样子。
“我就说为什么会有律师和侦探上门,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这一本,是我当年的日记本。”
“那是六十余年的人生中,最快乐也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药师丸正义伸手便要去拿,被白马太平把手打了下来,只能愤愤地看着他。
“你们想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她犹豫地摸着日记本的封皮,突然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出去透透气,你们慢慢看吧。”
说着便换上鞋走出了房门,她的步伐决绝而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砰,房门关上了,白马太平看着门口。
他有预感,这一次,破局的关键一定会出现。
“哎呀。”被又一次拍开手的药师丸正义痛呼。
“别沉思了,这可是当事人的第一手资料,快打开看看。”
她焦急道。
“别急,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着,他慢慢打开了小泉信子的日记。
【1991.7.24 晴】
“事情过去已经一年了。”
“今天的女子会,我没有去。”
“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安。”
“回忆像一条恶犬,追咬着我,而我只能选择逃避。”
“那些死去之人的面孔像是梦魇一般,缠绕在我的骨髓上,令我不得片刻安宁。”
“但我选择了逃,也只能继续逃下去。”
好文艺啊,白马太平感叹。
书签夹着的这一页已经泛黄,但是仍旧能见到主人家经常翻动的痕迹。
而时间,则是那件投毒案的一年整以后。
他不顾身旁女律师想要看完的目光,将时间转到了一年整以前。
他翻来翻去,却发现那天,就记载在这本日记的第一页上。
看来小泉信子是因为惨案的发生,才开始记的日记。
【1990.7.24晴】
“今天发生的事情总是让我寝食难安。”
“开这本日记的原因,一是之前一直想要记录下生活,二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总是让人觉得蹊跷,使我不得不去做个事实记录。”
“今天上午,我和往常一样给俊也和他爸爸做完了饭。”
“等他们吃完,收拾完了以后,我就去了做咖喱的会场。”
“夕梨大姐是想自己做咖喱的,但是我们最后还是用了现成的咖喱块。”
“我们打算先煮一锅水,等下直接加咖喱块和土豆萝卜炖到一起。”
“在煮水的时候,我们轮着看锅,剩下的人去支帐篷和摊子。”
等下。
这轮着看锅,难道其中没有人有独处的时机吗?
除非和后面的锅不是一个锅,不过把咖喱和土豆萝卜下进去煮,而不是把水倒到别的锅里,是不是说明,就是一个锅。
这是一个破局点。
有了这个证词,起码可以让最高裁难以再驳回上诉。
白马太平翻一页继续读着:
“小林真美那家伙直到四点钟才来,她没有时间观念的吗?”
“等她来了,我们就让她看着咖喱锅。”
“我们就很正常的卖给大家吃,但是不久,就有很多人开始呕吐。”
“后来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有人下毒。”
……
白马太平啧了一声
如果她的日记写得没错,那为什么警察没有发现这一点?
不能跟东京的青山警部的手下是一个原因吧。
因为菜?
他接着向后翻。
七月二十五日有被撕去的痕迹,直接跳到了七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