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里设立的私塾?”
“不止。”北冥玹烤着炭火,“还有武堂,我希望他们每个人都有能力保护自己。”
“你这里的情况,我爹知道吗?”长安想了想,“如果爹知道,他一定开心。”
“不知道。”北冥玹直视着长安的眼睛,“除了我和付程付霖之外,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亦是唯一一个。”
长安本想问问为什,却看到北冥玹的头发以极快的速度,染上了白霜,“你的头发……”
“不必诧异,很正常。”北冥玹的声音在颤抖,“让付程付霖来。”
说完,整个人晕倒过去。
长安刚想说什,撇眼见看到自己与北冥玹所接触的位置,亦有了白霜,这白霜以最快的速度,蔓延至北冥玹的全身,更甚至于长安的身上亦是被一层轻薄的白霜包裹。
她眼眸一惊,大喊,“付程,付霖,快,快来!”
推门而进的付家兄弟,眼看到长安抱着北冥玹两个人的身上,尽是白霜。
“快,付程去准备东西。”
付程去准备东西,付霖走到长安与北冥玹的身边,以内里催化,使得二人身上薄霜暂时退去。
很快,房间内架起了浴桶,北冥玹被放置浴桶内,滚烫的水在遇到北冥玹的身体时,瞬间沸腾的水上漂了一层极薄的冰。
长安意外的看着水中的变化,“这要如何是好?”
门外,“付大人,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付霖开门把东西拿来过来,“你去吧,告诉这里所有的人,九爷累了要休息,没有吩咐,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
门关上。
付霖,付程将火柴放在架起的浴桶下方的一个小空地上,并点燃。
“你们如此。”长安看着他们的,“这木桶岂不是要被烧掉?”
“长安姑娘,您有所不知。”付霖解释道,“在主子体温的作用下,这木桶是不会被燃的。”
“只这样恐怕是不行吧。”长安的眉头紧蹙,“北冥玹平时喝的酒为何还没有送来?”
付家兄弟彼此看了一眼,“酒中有一味药引子极其难寻,以前都是有所储备的,只是其中一味最近却了,还没有寻到,如此不全,即便把酒拿来了,亦是无法。”
“酒中需要什么?”此时的长安,心头有着浓重的悔意,她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把北冥玹的酒壶打碎,“什么东西如此难寻。”
“四两陈酿,三两老姜,二两悲悯泪一两生死血。
其中生死血,悲悯泪是冰佛莲之毒的药引,至关重要。”
“酒,老姜都是可以理解的,本是让人发热之物。”长安疑惑,“那悲悯泪,生死血又为何?”
“所谓冰佛莲,意为佛与莲。”付霖解释道,“这两样东西都是佛家的代表,其中悲悯泪,是苍生的疾苦之泪。生死血自然也就是,人在出生时所流的血以及死时流之血。如今所缺少的便是生血。”
“冰佛莲。”长安面带心痛,看着被泡在水中的北冥玹,“我佛慈悲,悲悯于众生,渡人于轮回生死。可……这药引若没有,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