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韵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门口进进出出不断打量她们的女人，咽了咽口水，“嗯…当然要进了，咱们特意到这儿来的，没道理临头退缩吧。”

“说得也是。”季舒点点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慢慢走了进去。

里面的声音比外面的还大，吵得人耳膜疼，顾清韵想起师姐的嘱咐，一进来就直奔吧台的柜台。

柜台里头不是寻常见的那种侍应生，而是一个看模样二十多岁，烫着黄卷发的年轻女子。

女子说不上漂亮，但是气质很独特，在这一堆人的酒吧里，有种茕茕孑立的感觉。

看见她们青涩的样子，女子笑了一下，拿出两个杯子，给她们各倒了酒，“你们是今年刚入学的大学生吧？”

季舒听多了旁人说的酒里会下yao的事，心里有点担心，没有接那杯酒，顾清韵把酒杯往那女子那里推了一下，笑道，“姐姐好眼力，我们俩刚成年不久，就不喝这酒了，姐姐有橙汁吗？”

“放心，这是青梅酒，度数很低。”女子笑了笑，不过看见她们俩的神色，还是给她们各拿了一瓶没开的可乐，“只有这个了。”

顾清韵笑得十分得体，“谢谢姐姐。”

顾清韵父母常年在外面打工，一直在叔叔家读书生活，寄人篱下十几年，练就了看人脸色的本事，当下就和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得知她叫姜恬，是这个酒吧的老板，本来是个写字楼里的白领，因为一些事，辞职在这里开了酒吧。

两人聊天的功夫，季舒一直安静地在旁边喝可乐，安静的模样和热闹的酒吧有点格格不入。

她小心地打量四周，看见很多女性三三两两地亲密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不乏有趁着灯光黑暗在一起接吻的，看得季舒眼热心跳。

不远处还有个地方，围了更多人，喧闹声更是厉害，隔了片刻，竟然还有热烈的鼓掌声和起哄的声音。

顾清韵道，“那里干什么呢？”

“那可是我这里的招牌。”姜恬笑了一下，“两位要不要去看看？”

姜恬神神秘秘的，叫她们起了好奇心，对视一眼，往那里走。

围着的人很多，还好顾清韵和季舒够高，在人群中也能看清人群中心的景象: 只见几个穿着黑色露脐皮装的女孩子在跳舞，别的女孩子都是可以看见容貌的，只有领头的那个，戴着一个遮住到下巴的狐狸面具，季舒过来时，正好看见一个下腰，露出她纤细柔软而白皙的腰肢，被轻风吹动的拂柳一般，瞬间将周围的气氛拉到了顶峰。

酒吧暗黄的灯光将那白皙的肌肤好像镀了一层蜜一样，似乎让整个酒吧都弥漫着甜甜的香味，顿时让掌声更响了。

“跳的好，跳的好！”

那群女孩子跳完了舞，身上都是汗，给现场的人鞠了一躬，就下了台。

很快人群上去把她们围住，季舒盯着那个被最多人围住的戴狐狸面具的人，不自觉地皱眉。

奇怪，她怎么觉得，这个女生有点面熟？

虽然她看不见她的脸，只能勉强看见一双上了妆的眼睛，但是她总觉得她很熟悉。

像谁呢？

季舒想了片刻。

像言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