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兵荒马乱(1 / 2)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首页

梦里影影绰绰,迷障迭起,利剑翻飞间生生入骨,姜德书哆嗦一下醒了过来:“符奚不要......”

她夺回神思猛地看向身侧,符奚端坐着翻阅佛经,未被她搅扰分毫。

她捂着心口呼出一口气,心里还隐隐后怕:“符奚,我睡了多久,可有人进来过?”

符奚这才放下佛经抬眸看他一眼:“除了我,还有这满殿神佛,你还叫了谁来?”

姜德书下意识摇头,反应过来笑眯了眼睛:“那自然是没有的。”

她方才梦到符奚被人围堵追杀,她想要冲破魔障去救却怎么也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喂了剑,剜了心。

符奚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此刻正坐得端正,说完又去翻阅手中的佛经去了。

她一侧眼就能看到他的正脸,睫毛背着烛光投下一片阴影,神情专注极了,那张平日里微寒的脸和凉薄的唇,此刻也柔和了下来,粉白诱人。

啊,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符奚侧眼看她:“再看我,便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姜德书:“......”不至于不至于,我就是看看都还到意吟的份上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符奚,要我把你放出来吗?”

符奚没反应过来,她凑过去睁大了眼睛给他看,他突然反应过来,猜到她又开始耍宝逗乐,抿了抿唇不准备搭理。

她突然捂着眼睛回过头去,背着他:“我不放,说好了关起来的说什么也不放。”一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样子。

没人叫她放,他无奈地敲敲桌子:“安静些许,专心抄你的经文。”

姜德书斜看了他一眼,笑得古灵精怪的讨喜得很,挨在桌子上继续抄经文:“诶?怎么少了一张,我明明记得写了四张的。”她来来回回数了数还是只有三张,又去桌子底下瞧。

符奚瞥见她的动作顿了顿,忽然生出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拿着佛经偏了偏,甚至抬手摸了摸怀里的纸张,生怕它此刻掉了出来,若是被她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见她还不肯停息的翻找,他莫名的生出一股烦躁来,那鬼画符有什么好找的!

姜德书搜寻无果,撑着脑袋重新将那一张写一遍,暗道难道是自己睡糊涂了所以记错了?

符奚见她终于停下来肯继续抄了,终于放下心来,下一刻又见她转过头来看他。

他呼吸一窒,被她的锲而不舍和自己这片刻的兵荒马乱折磨的几近崩溃,佛经下掩藏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气恼自己为何一时脑子发昏藏匿了她抄写那张佛经,那一手的烂字究竟哪里有藏匿的必要!

若她敢再问一句,或者怀疑到他的身上,他就杀了......点了她的睡穴,还是睡着的时候看着舒服些。

他这里乱糟糟,姜德书却声音清凌凌的:“符奚,我都关了你了,你也关一下我吧!”她突然想起来黑化值好几天都没降了,本着攻心为上的想法,继续撩拨他。

他没想到是这个话题,瞬间松了一口气,又怕她等会卷土重来,为了平息佛经一事下意识就回答了她:“好。”

姜德书也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干脆,本来想好的胡搅蛮缠说法此刻统统都失了效,一时间呆呆地盯着他忘了做出反应。

符奚也不知道如何关,他自小也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他学着姜德书的样子,笨拙的:“你看着我的眼睛里有什么?”

“有你。”

他突然闭上眼睛:“我把你关起来了。”他终于走完了流程坐了回去,大呼了一口气出来,十分无奈的样子。

姜德书看着他绷着脸的严肃模样,又想到他方才学自己的蠢萌动作,心里已经笑疯了,但是不能太猖狂,毕竟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很容易令人恼羞成怒的。

她只能紧紧抿着嘴,嘴里的笑意把腮帮子吹得鼓鼓的,逼得眼泪都出来了。

忍了好一会儿终于控制住了笑意,手心都被自己掐麻了。

她转头看向符奚:“你既关了我,可不许再关别人了。”她是说关了我就必须心里眼里都是我,再不可有别人。

他不懂情爱却听得出来这句话的意思,心里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那你呢?

他被这想法下了一跳,赶紧闭了闭眼睛将这股升腾的情绪压下去。

小公主还在牢牢盯着他等回答,他索性眼不见为净,偏了偏身子几乎要从背着神佛变成面对着神佛了,随意点了点头表示应了。

姜德书听到满意的回复,终于肯安静下来抄写经文了。

一夜再无人说话,姜德书愣是瞪着眼睛坐了一夜,等到东方欲晓才放符奚回去。

她将抄好的佛经供在佛前,恭恭敬敬地再祈祷一遍方回去补觉。

苏璃沫正在用早膳,京城里来了消息说符氏死士一夜之间突然没了踪迹,她与父亲猜测极有可能是找到了符奚的线索,奔汝宁城来了。

她与父亲商议在府外再伏击一次,试探符氏死士究竟有没有找到符奚,侍卫昨晚便出发了,她等了一夜也不见侍卫来复命,心里有些着急,搁下筷子唤人去符奚住的后僧院外打探情况。

丫头片刻后便回来了:“后僧院外不见有什么情况,就是里面也安安静静的,没见您说的什么打斗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