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熠和大哥一起吃完早餐,刚换好衣服,就收到了霍随的消息。
【霍随:熠熠,来停车场S区,等你。】
熠熠?
随哥怎地突然改称呼了?沈惊熠摸摸脸颊,怪令人羞涩的。
他清清嗓子:“大哥,我今天去剧组学习,你别在我这耽误时间了,真有感情状况,我第一时间跟你汇报,还不成么?”
“嗯。”沈惊澜揉揉他的脑袋:“哥送你去,顺便视察一下。”
“……额。”
沈惊熠脚步一顿,随哥还在车里等他呢。
可照他哥现在对霍随的敌对程度,绝对不能说,他选择咽下到嘴边的话,改口道:“哥,我要低调一点,你还是改天单独视察吧。”
“就是之前太低调,他们才敢对你动手。”
“可我不想看到一些人前后不一、转头对我殷勤奉承的嘴脸,烦。”
沈惊熠心想:经过这回,组里都知道有随哥宠粉罩着我了,谁还敢作妖?
“行,暂且答应你。”
沈惊熠没有让小苗跟着,将大哥送上车后,找到了霍随的保姆车。
不等他敲车窗,门就从里面打开,小鲁说:“欲大大,早上好啊,快上车,要迟到咯!”
“哦,好的。”
随哥的保姆车,或者说是定制房车,内部空间很大,足有20平,生活用品应有尽有,甚至有张休息床,他坐到霍随所在的两人沙发上,翘着嘴角问了声好。
云淡风轻,仿如无事发生。
霍随眉锋不由微微一挑。
他的眼神在小朋友唇上多停留两秒:“睡得还好么,熠熠。”
沈惊熠看着他,心脏倏地一跳,像是骤然被春光烫的发紧,又恍然松开,发麻,酥软。
当面听着霍随叫出亲密的称呼,无疑比文字更加动人千百倍!
声色撩人。
“嗯,很好。”沈惊熠喉结滚动,不知何故,突然便紧张了起来:“随哥呢?”
霍随深邃的眉眼稍敛,线条利落的唇线收紧:“不太好。”
闻言,沈惊熠看向他的下眼睑,果然发现一对颜色较浅的暗影:“随哥,你最近是不是拍戏压力大、太累了?要不跟金导请一天假休息吧。”
“跟拍戏没关系。”霍随淡淡一语,直视着小朋友的眼睛:“熠熠,你的嘴唇……”
沈惊熠不由自主地抿住,又咬着下唇舔了下。
手在颊边挠了挠,难为情地说:“可能是酒精过敏了,早上起来就这样了。”
霍随眸色一暗。
小酒鬼,说好的能记住呢。
他伸手捏着小朋友的脸,拉进距离,压低了声:“熠熠,确定是过敏,而不是别的原因?”
小朋友的脸颊肌肤很柔软,但……
与嘴唇相比,还要差的远。
他深刻清晰地记得,他们嘴唇相贴时的触感有多绵软,轻吮时有多滑嫩,勾缠时有多甜美,燃烧着的温度有多热烈。
与小朋友的接吻体验,无疑是他30年以来,尝过的最为极致美妙的滋味。
以至于,他夜半时分躺在床上,心心念念、辗转难眠,一连去浴室冲了两回冷水澡。
“唔。”
沈惊熠听着霍随别有意味的语气,不由得跟他哥说的话,联系在了一起。
难不成真是随哥弄的?
下一秒,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随哥要是亲了他,他绝对不可能忘记的!就算喝醉酒肯定也不会忘!毕竟和随哥亲亲这种亲密的事,一辈子哪怕只发生过一次,就足够他铭记一生了!
“确定!”
沈惊熠用力点头,有理有据地解释,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随哥,我体质特殊,酒精量不能摄入过多,不然就容易出现局部红肿。”
是的,没错,比如上回他们散伙饭那天,他第二天起来胳膊就肿了。
这回换了个地方而已。
霍随倏然松开了他的脸,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严词警告道:“沈惊熠小朋友,你不准再碰一点酒精,否则……”
“否则怎样?”旁边看戏的小鲁插了句话。
沈惊熠也竖起耳朵。
霍随舌尖抵了下牙关:“否则开除粉籍。”
沈惊熠登时大惊失色:“这么严重吗?随哥!”
“很严重。”霍随不苟言笑:“除非有我在场,不然后果自负。”
沈惊熠赶紧说:“随哥我保证听你的,再也不碰了!”
“嗯。”霍随手来到沈惊熠的后颈,顺着轻抚下,又不轻不重地捏捏:“这才乖。”
沈惊熠被捏的脊椎仿佛都要软了,他不禁扬起下颌,勾起身子,小声求饶:“随哥,别捏了,痒。”
眉眼间恁的无限风情,近乎糜艳的皮囊,无端平添了几分醉后的情态,一下子就分外鲜活勾人起来。
霍随见状,新鲜的回忆再次跃入眼前,他手指一僵,呼吸陡然升温。
掌心的温度,也随着心跳、脉搏,甚至周身每一寸肌理,一并蒸腾而起,而更多更猛烈的渴求,在冷淡的神情下遮掩蛰伏,就像平静而深不可测的海平面之下,酝酿着的汹涌暗流。
霍随猛地松手。
他几乎是破天荒的手忙脚乱地扯过背后的方形靠垫,摁在了腿上。
似有什么在余光里升起,又被迫下线,于是,沈惊熠心头不由也隐约升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