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云许久没有说话,担忧地看着屋内,过了一会儿,悠悠地说道:“我好想知道张神医看了病说了什么。”
张翼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何曾见过她如此忧郁,心中也替她担心,对她说:“你是害怕你娘责罚?你且在这里稍等,我帮你去一听便知。”
说完,张翼云偷偷跑到屋外,透过门缝往里瞧着。见此时李伯已平静了许多。
“张神医,你倒是说话啊,我家老李究竟是得了什么怪病?”
张德禄沉思了许久,望着李伯说:“老李这病,并不是无药可解。可这药…”
这片刻停顿可把李婶给急坏了:“你倒是快说啊,这药,何处可循?”
“我刚才为老李把脉,他的脉相凌乱,毫无章法。加之他这不顾一切想要出逃的举动,应是上山砍柴时被山中的魂幽草划伤了皮肤,这魂幽草划伤后若不及时清洗伤口,待毒入心脉,人便会如失魂一般,不顾一切的要去此草生长之源沉睡至死,化为养料。”说着叹了口气,“相传只有这玄灵山中的灵泉水,可解百毒,包括这摄人心魄之毒。但百年来,无人真正见过这灵泉水,只知在玄灵山深处…这泉水究竟是有是无,都无人知晓…”
李婶听后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若有所思,纠结不已,自言自语:“山上异兽众多,我这一介妇孺,如何寻得此草?嫣云年纪尚小,若我上山去了,岂不是要她成了孤女…”
听到此时,张翼云一惊,回头一看,李嫣云仍坐在灶前等着,松了一口气,心念,幸亏她未跟上来。随手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门,走到李嫣云跟前,不由分说,拉起李嫣云的手就往外跑。
“翼云哥哥,到底什么情况?”李嫣云见他一言不发,用力甩开他的手,心急如焚。
张翼云盘腿坐了下来:“没事儿,就是许久未和你一起来这小河边互诉心事了。”
李嫣云一听,更急了:“你明知,我此时没有心情嬉笑打闹,你可知我爹…”
张翼云捂住了她的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
李嫣云没有说话,不知眼前之人究竟何意。张翼云沉思许久,说:“若我爹治好了李伯的病,你可愿嫁给我?”
眼前的人儿忽然脸红了起来,连忙躲避他热切的双眼,答:“翼云哥哥你说什么呢?”过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嘟囔着小嘴说:“若能治好我爹,我当然愿意。”
张翼云听后,躺在了草坪上,笑道:“你爹不是什么怪病,我爹已经知道解救之法,只是药材需要几日准备,等备好了你爹吃了不出三日定会好转。”
李嫣云一听乐了,又想起刚才答应下来的婚事,拍打着张翼云的胸脯,娇嗔道:“翼云哥哥你真坏,你早知道你爹找到办法了,故意逗我!”
张翼云脸上笑着,心中却愁的很,怔怔地望着天上的云朵,问道:“嫣云,你说,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云字,什么时候能像天上的云朵一般自由自在呢?”
李嫣云坐在地上,捧着脸望着天空,说:“等我爹好了,许了这门亲事,我们便每日都能像这些云朵一般,永世相随了。”
两人坐了许久,太阳也渐渐地下山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给我爹做饭了。”李嫣云扭头看向张翼云。
“好,你快去吧,这里躺着很舒服,我等会儿就回家。”张翼云笑着说。
看着李嫣云远去的背影,张翼云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落日的余辉照射在他的脸上,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