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有要了他,怕的是沈家口中那个已经死去的沈家大房回来,到时候找她算账。
“别害怕,我不动你。”
江月余将他放在了床上,按照原主的记忆去拿药膏,回来时就看见他缩在床里,警惕的看着她。
她上前将药膏放下,“自己涂,身上的伤也涂。”
说完江月余就走了,她刚醒来还没吃东西有些饿。
厨房中很干净,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空中还飘着一丝......并不太好的味道。
她掀开锅盖,看见了里面热着的鸡蛋炒饭,看着卖相还不错,色泽金黄。但是空中飘着的味道实在让她不敢确定,她用厨具将饭翻了个面,就见下面都糊了。
江月余默默的将盖子盖上,翻了翻厨房,发现米袋已经空了,面粉只剩一点,鸡蛋还有两个,剩下的都是些野菜。
再次将盖子掀开,找来碗盛了出来。
沈灼华在沈家就算再被排挤也是个公子,自然是没做过这种活,如今能做到这份上已是不易。
想起他瘦弱的身体,江月余将上面那层好的饭拨到了一个碗中,剩下的拨到另一个碗中。
【呼,好冷,被子里好暖和,啊啊啊啊真暖啊。】
江月余拿着饭走到门外就听见沈灼华的心音,不禁对他的遭遇感到唏嘘。
原主怕自己动他,让他每日打地铺,被褥自然是不厚。
从前的沈家公子,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吃饭吧,药涂好了吗?”
江月余将好的那份递给他,自己端起那烧糊的饭坐在桌前。
沈灼华呆滞的看着她,她从不和他一起吃饭,而且每次都会吃好的那部分,今天这是怎么了?
“涂,涂好了。”
【就用一点涂了手,药膏好贵的,呜呜呜,我没钱了,没钱了,给人家洗衣服的钱要买粮,没钱买药膏。】
江月余在听见他的心音后,一口饭含在嘴里咽不下去,倒不是因为饭的原因,而是她的这个名义上的小夫郎。
她这该死的同情心泛滥,听着他的话莫名的觉得他可怜。
曾经的沈小公子何时为这种事发愁过,这小孩有点让人心疼。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涂好。”
江月余放下饭碗,走到床前,不等他说话直接掀开了他的袖子,那青紫的地方根本没有涂药。
“妻主,这是小伤,过几天就消了。”
沈灼华看着江月余冷着脸的样子声音都带着哭腔,刚不流眼泪的眼睛又开始流泪。
江月余有些懵,她说什么了?他怎么就哭了?
“涂了药好的快些,以后别给人家洗衣服了,钱的事有我,不用你担心。”
【又、又要打我了吗?】
沈灼华僵硬的点了点头,身上止不住的发抖,抖得幅度有些大,他自己也发现了,看着江月余想解释什么。
“你知道我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江月余听见他的心音很疑惑,他要是知道沈家姨母对他那般,为什么要嫁过来。
“不,不知道。”沈灼华睁大眼睛忙的摇着头,这欲盖弥彰的样子让江月余装不知道有些难。
【知道,知道,不就是打我赚来的吗?】
“你既然知道我的钱从哪里来的,定也知道你姨母对你的杀心,你为何又答应她嫁过来。”
沈灼华既然都知道这些,那嫁过来图什么,纵使他不嫁,沈家也不会将他赶出来。
“我,我......”
【我哪里能做选择,姨母说我不嫁就将我卖掉,娘亲爹爹不在,祖父一心向着他们,我只有嫁才能留在这里,我得等娘亲爹爹回家。】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月余的声音严肃且冷漠,就那样看着沈灼华,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狼盯上了,随时都有被撕碎的风险。
“一开始就知道,堂哥告诉我了。”
江月余简直快要气笑了,这是个什么笨蛋,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面跳。
“你娘和你爹留给你的东西呢?”
“田产地契在姨母那里。”
沈灼华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面前人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变差。
【呜呜呜,我也不想给,她威胁我,我没办法,但是上面的名字还没有改,还是我的。】
江月余突然没脾气了,这么个笨蛋,胆子这么小,他的母父就这么把他扔在了那个狼窝中?
这是母父的不称职!
“哐哐哐,江月余,出来接钱。”
大门突然被人使劲的敲了起来,听见那女子的声音沈灼华忽然把自己埋在被子中,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