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泽猝不及防中了一脚之后,不知是不是有了心理阴影,一段时间都没有去找时鸣。
同时,时鸣之前的顶级待遇瞬间就被撤销了。
靳池关注着时鸣最近的情况,却发现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正巧这时候安叙终于苏醒了。
靳池坐在一边,安叙躺在另一边,两人中间放着一盏灯,是专门用来照明的灵器,只要有灵气支撑,灯就能一直亮着。
安叙动了动脖子,躺了多日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活动的时候就像卡壳的器械,缓慢又怪异。
靳池盘腿打坐,只是微微睁眼扫了下安叙,随后又将眼睛闭上,就好像完全不在乎安叙这个徒弟。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会在背后捅刀子的。
靳池能给他一个眼神就不错了。
“师……尊?”安叙干哑的嗓子发出轻轻的声响。
靳池没有睁眼,冷声问道,“还记得你之前出来时,是怎么告诉为师的?”
安叙迟钝的思考着靳池的话,然后回想自己之前是怎么说的,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反而感到一阵头昏脑涨。
“弟子,不记得了。”
说完,安叙又闭上了眼睛。
靳池等了一会儿,左眼悄咪咪睁开一条缝,“系统,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
【……宿主大人,请对自己的徒弟好点,他快渴死了】
“哦。”靳池很敷衍的应了一声。
对徒弟好点没问题,但人家安叙是徒弟吗?
那是情敌,会插刀子的那种。
【宿主大人,安叙的身体状况现在很差】
“什么时候死?”靳池很关心这個问题。
【有宿主大人塞的丹药,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只要人暂时不会死,那就没关系啦。
靳池随手从雪屋的墙上扒一块雪下来,将其融化成水,一点一点喂给安叙。
安叙的嘴唇已经有点开裂,甚至能看到一些血丝。
如此脆弱的修真之人,真是少见。
靳池给他喂了些水,便没有其他动作了。
掏出手中的命牌,虽然已经开始四分五裂,但是光芒却比之前强盛了许多,看情况确实是在好转。
靳池搓了把脸,静待安叙下一次苏醒。
……
黑暗阴森的地牢之中,沆水顺着墙壁留下,滴落在石砖上。
整个地牢都弥漫着一股钢铁生锈般的血腥味,老鼠甚至在其间穿行,时不时舔舐地上的血液解渴,时不时去啃咬已经死去的尸首。
万栖双臂被铁链吊起,双腿跪在地上,一向高昂的头颅低垂,明灭的烛火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王上,该用餐了。”衣着华丽的女子缓步走来,并未因地牢脏乱的环境而生出任何情绪。
女子将手中食盒放下,然后将里面的菜品一个个端出来,笑着加起了一块肉放到万栖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