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不就急巴巴备了礼赶过来了。
“啊,真是太不巧了,”阮凤一脸惋惜,“墨表哥今日正好病了呢。”
刘衍却不大相信:“啊?墨兄真病了?”
慕澈确认:“确实病了,墨兄昨日熬夜背书得了风寒,今早又晕了过去,这会儿估计还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刘衍今日非见到人不可的:“那如此,我更应该去瞧一瞧墨兄的,怎么说我与他也是这届同考春闱的同仁,日后高中说不准我们还会是同僚,关心墨兄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说的是呢,”阮凤起来就道,“表哥若是知晓有人特意过来看望他,还是同他一样参与会试的举子,定会很高兴的,指不定这病也好得快一些。”
说着就要带路前往去墨子澄的院子。
刘衍大喜。
不管你墨子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再也不会上你当了!
一行人在“你请”“你先请”之下出了东花厅。
阮府前院大,东花厅离墨子澄的院落有一段路。
阮凤走在前头,绕过荷塘旁边时她似想起了什么,转首:“对了,刘大少爷,我有一事儿想与刘大少爷你提个醒,怕到时在墨表哥面前提及会让墨表哥更急火攻心。”
刘衍自然要问是什么事儿,自己必定谨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阮凤道,“只是吧,还请刘大郎不可在墨表哥前面提及君愠手札这四字。”
刘衍脖子一抖:“墨兄竟然有君愠手札?”
果然假不了,就连家中这个表妹都知了墨子澄有手札。
这个披着羊皮的财狼!
连带跟在一旁的刘贤都诧异望着刘衍。
当初他哥说他认识这个墨子澄,这人还住在阮府时,他还不信,现在竟然还没见到人便证据确凿了。
哎,大哥交友不慎呐!
“有呀,”阮凤似没瞧见刘氏兄弟神情,点首就全盘托出,“墨表哥自己有一本手札,不知道为何还去找吉相公去借哦,吉相公是我哥哥请过来暂住在府里头的江南举子,同样要参加春闱的,吉相公本想借给墨表哥,却不想看见墨表哥自己掉出了一模一样的书就这样,吉相公今早在哥哥面前把这事儿给捅开了,表哥大概面子挂不住,也就还请刘大少爷等会儿到了墨表哥前头,绕一绕这本书。”
刘衍瞧慕澈。
慕澈在一旁道:“其实我亦不懂墨兄为何要说自己无书。”
刘衍心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呀,这人就是一个阴险小人。
不过,阮凤说不要让他提及,他肯定是要提及的,看墨子澄这个小人要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