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上台后,一直轻闭着双眼。
直到音乐响起。
舞台中央的少女,倏地睁开双眼。
踩着音乐的鼓点,她尽情舞动着云袖。
旋转,跳跃……
动作干净利落。
那条红白渐变的云袖,在她手里仿佛有了灵魂,舞出了汉代舞蹈独特的韵律感。
周围的质疑声逐渐被惊叹声取代。
随着她舞蹈动作的难度越来越高,云袖被她舞动的更加灵动。
原本对她不屑一顾的评委,也纷纷坐直身体。
江翊不错眼地盯着舞台中央的少女,眼中闪动着浓浓的惊艳和不可思议。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曾经读过的句子,在这一刻,终于让他得到了真正的印证。
太美了!
“……”
一舞毕,鸦雀无声。
又在顷刻间,掌声雷动,经久不绝。
毫无意外的,阮茶茶以碾压式赢下了比赛。
事后刘芳老师总算想起来,她之前在哪里听说过“阮茶茶”的名字。
就是考了专业第一,最后跑去学了美术的那个嘛。
一改刚刚的态度,刘芳老师拽着阮茶茶开始抢人:“茶茶啊,舞蹈专业拿了第一,怎么跑去美术系了呢?这样吧,改专业,你舞蹈天赋那么高,不继续跳舞多屈才啊……”
阮茶茶笑着推拒着老师的盛情。
余光不经意瞥见不远处,刚好对上江翊充满欣赏的目光。
阮茶茶冲他挑了挑眉,透着难言的得意。
那天过后,一直到迎新晚会前的最后一次彩排前,阮茶茶都没有见到江翊。
一方面,是两个人在不同的校区,平时各有各的课程,见面的机会不多。
至于,另一方面嘛……
不都说,先动心的注定俯首称臣吗?
……
节目单已经敲定。
阮茶茶的独舞被安排在最后压轴出场,江翊他们乐队的表演则被安排在开场的位置。
迎新晚会的日期一天一天逼近,参与表演的学生也都紧锣密鼓地进行排练。
晚会正式开始的前五个小时,会堂里正在进行最后一次联排。
就在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的时候,江翊组建的乐队中的架子鼓手,突发急性阑尾炎被送去了医院。
距离晚会正式开始,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五人组成的乐队,大家各司其职。
眼下少了个架子鼓手,整个乐队的士气都显得格外低迷。
贝斯手用力搓着头发,语气焦躁:“翊哥,就剩不到两个小时,演出就要开始了。节目单是三天前都发出去的,全校师生都知道了,五缺一,怎么玩啊?我们现在上哪儿再去找一个会打架子鼓的人啊?”
“这猴子,你说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这个时候生病,这不是添乱呢嘛!”键盘手忍不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