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乐琪儿的床边时,赵歇轻轻地推了推她,叫了一声:“嫂嫂。”乐琪儿自从守寡以来,睡觉就一直胆战心惊,此番突然被人推了一下,不由地吓得惊醒了,见来人似乎是赵歇,又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想要大叫喊人。
赵歇万万没有想到乐琪儿这么敏感,为了防止她打草惊蛇,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这下乐琪儿就更加误会了,她本来只是觉得赵歇年轻气盛,外加没有妻室,故而只是有点大胆的想法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一时间,屈辱、愤怒全都涌上了乐琪儿的心头,气得她狠狠地向赵歇的胸口锤了几拳。
赵歇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嫂嫂竟然也能发出这么大的力气,看来她是动了真怒了,忙一边制服她,一边解释道:“嫂嫂勿惊,是秦吏来了,歇不得已出此下策。非有意冒犯嫂嫂。”
听到这话,乐琪儿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看赵歇,那意思仿佛是在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赵歇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沉声道:“嫂嫂待歇甚厚,歇何敢欺瞒嫂嫂?歇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做出对嫂嫂不敬之事。”
说罢,将捂着乐琪儿的手松开。
乐琪儿被他捂得脸颊有些疼,带他松开之后,猛地喘了两口气,见赵歇一脸真诚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误会他了,有些不忍地轻声说道:“妾误会叔叔了,在此向叔叔谢罪。请叔叔先出去吧,妾穿好衣服就跟出来。”
赵歇一脸无语了,女人还真是爱享受的人,什么时候睡觉都要脱得舒舒服服才行,他也知道不方便,但是现在秦吏近在咫尺,转眼就能上来,而且不一定从门口进去,说不定还会破窗而入,自己若是守在门口,到时候岂不是悔之晚矣?
于是,赵歇也顾不上自己的君子品德了,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对乐琪儿说道:“不可!秦吏顷刻之间就会上来,说不定还会破窗而入。歇守在门口,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将来如何向兄长交待?”说罢,老脸一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说道:“请嫂嫂现在就更衣吧,歇转过身去,若是偷看一眼,便挖出双目来谢罪!吾等亡命江湖,切不可再因小节而丢了性命!”说罢,当真转了过去,一动不动地站在乐琪儿身前。
“这……”乐琪儿也愣住了,她知道,赵歇说的是实情,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自己矫情,便咬了一下嘴唇,脸一红,心一横,就在赵歇的身边穿起衣服来。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赵歇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一丝涟漪,只不过现在大敌当前,他也没有心思想别的,当真像关公那样,直直地站着,硬是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赵歇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乐琪儿的声音,道:“叔叔请转过身来吧,妾穿好了。”
赵歇转过身去,见乐琪儿确实穿了个整整齐齐,只是脸颊上还挂着一丝尴尬,毕竟在小叔子跟前穿衣服,对她这个受过正统教育的女性来说还是一时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