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昨日给我打赏的“晶亮盆碟载天飞”读者朋友一定要看本章末尾。感谢!)
Plan A。
常硕想起孙子给出的建议:利用禁技·犬神的衍生技能“闻香识女人”。在一个女生最寂寞、最无助、最孤独的时候适时出现,然后发挥出人性中最光辉、最善良、最有同理心的一面,给予对方精神和肉体上无微不至、体贴入微、殷勤备至的人道主义关怀,从而一举俘获芳心,入赘皇家当驸马,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对于这个建议,常硕当时是抗拒的。虽然他偶尔也会YY下,可让他做内衣大盗,吸闻衣物留下的气息以分析女孩子的情感状态、个人喜好,那可是超出他底线的。
可现在……不说别的,单凭女孩半遮面的颜值,就足以让一切男人铤而走险了。
“常哥,愣着干嘛,进来一起玩啊!”阿杰刚回头喊了一声,就被他的女伴强拧着脖子扭了回来。他现在的女伴高鼻深目,同他一样是个白种人。
凌乱的火光映在那个女伴脸上,可以看到闪亮的汗珠从她的额头、秀发上不断挥洒,湿透了的亵衣紧贴着肌肤,勾画出贴身的曼妙曲线和耸动不已的胸口。
阿杰回过头,用更为激烈的动作作出回应。他双手托住女伴的腰把她高高举起,然后飞速的旋转。
女伴绯红的裙裾张扬飞舞,像是仲夏夜盛开的玫瑰,两人绝妙的配合引起周围人的欢呼。那朵夜玫瑰被采摘下来的时候当众献吻,然后双眼饱含春情的拉住阿杰衣领,一步一步将他牵出人群,走向丘野一处黑黝黝的小帐篷。
常硕看的心里一阵悸动,断然做下决定:做内衣大盗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能做内衣大盗,想要追妹子,就要像阿杰那样的堂堂正正。
他鼓足勇气再看向那紫衣女孩,却发现她原来所在方位已经空无一人。
不会被人抢先一步……应该不可能。这个女孩脾气刚烈,只是见人裸奔便会抽弩射人,若有人像阿杰那样不知死活,抓住身边的女孩就抱着跳舞,恐怕至少会被打断几根肋骨吧。
常硕心里嘀咕了一下,同时暗自告诫自己不要操之过急。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几个闲散汉子此时闯入眼帘,他们站在紫衣女孩原先的位置上,不时向贵宾云集的主帐方向探头探脑,之后便低头凑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交谈着什么。
常硕心中一凛,目光随即移向那几个闲汉所视之处,果然发现了紫衣女孩的踪迹。
她走在通往主帐的简道上,路两边各放着一排火把,其间往来穿梭着传菜的仆役。女孩在一盘盘蜜饯果子、掺着蜜的羊奶、穿在红柳枝上的烤肉片、昆仑山上融化雪水冰过的新鲜水果以及辛烈奶酒之间灵巧穿过,一直走向通往高台的陛阶。
那些闲汉像是议定了什么似得,开始快步追了过去。他们贴着路边的火把,隔着那些仆役占据了女孩的左右和后侧,既不动手、也不退散,像是组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口袋,只等着女孩转身或者回头。
“看来那些闲汉有些不怀好意,”常硕心想。不过他没有犹豫半分,穿过人群直直的插向那条路径。
不是因为他武艺高强故无所畏惧,也不是因为他正义感爆棚要舍己为人、维护正义。他也担心对方人多势众,冲突起来对自己不利,不过要赢得女生青睐,哪能不冒点险呢?更何况,这个风险可能微乎其微。
按孙子之前分析,紫衣女孩与汉室皇家肯定有所关联。她一个人能够平平安安的从中原来到西域,绝对是有人暗中保护、私下照应铺路。所以即便现在出现危险苗头,也会被那些暗中保护的人解决。
紫衣女孩离高台愈来愈近,暗中围堵他的闲汉也迫得越来越紧,但女孩好像毫无察觉,毕竟为了遮挡容貌,她头顶的方幅紫罗帷笠一直没有拿下。
常硕有些心焦、有些惶恐,脚下步伐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
按理来说,连他这样的普通人都能看出紫衣女孩身处危险,若真有人一路护持,此时也该逼近那些闲汉,以防不测了。可他只看到那些闲汉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拦住端送食盘的仆役,伸手抓食送往主帐的糕点佳肴,然后涎笑着朝紫衣女孩指指点点,似乎越靠近主帐,他们就越胜券在握。
女孩停了下来,先前目光煞人的混血武士拦住了她的去路。那几个闲汉见状倒也站住,不过他们两手叉在胸前,伸出一只脚在地上抖着,仍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紫衣女孩从腰间香囊掏出一枚明晃晃的物什在武士眼前亮了亮。武士面色一怔,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张口说了几句话,然后回头望向沸反盈天的主帐,回过头时却是一脸犹豫。
常硕不知他们具体谈论了什么,但感觉这个站在主帐前,一脸冷漠、左刀右弩的武士应该是负责整场宴乐的保安,不会任由那些闲汉放肆。他从来到丘顶瓦喀木大会现场开始,便没看到一个人佩带刀弓武备,所有人都穿着自己最华美的服饰载歌载舞,除了高台下的这十一个人。
想到此节,他不由得重新加快了脚步。
离高台越来越近,他的心脏也嘭嘭嘭的跳的越来越快。他以前是一个宅男,表达自己正义感最多的场景就是在微博上,要不是有保安在现场,否则让他赤手空拳的维护正义,就算为了美人青睐也是要三思后行的。
“广德,你胆子不小,竟敢拦住我家少主看中的女人,”闲汉中为首之人体态肥胖,拍着滚圆的肚皮走了出来。他的汉语说的不甚标准,面目却和阿杰类似,也是高鼻深目、须发曲卷的白种人,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便在那条做工精良的羊毛腰带,
“你们是什么人?”被称为广德的混血武士神色冷然,并没有因为闲汉言辞上的无礼而动怒。不过常硕却看见他将左手不动声色的放在刀鞘近锷处,拇指将刀锷向右斜前微推。
常硕心里有些吃惊,他知道这个武士表面上的平静其实是伪装的。因为他握刀的手法正与日本居合道中的握刀术——鲤口之切法相符。
下一步,便是瞬间拔刀杀人。
“广德,你手中的刀,身上的衣甲短弩都是谁给你买的?你身后的这十个人,能成为于阗城里精锐中的精锐,每日训练器械武备的供养,又是靠着谁?你现在这样,是想造反吗?”胖子抚擦着腰带,扬起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