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肉眼可辨的细纹从琉璃影壁的一角,迅速向四周逐渐延伸开来,转瞬之间,壁面龟裂成了蜘蛛网。
忽而起了东南风,原本还坚强屹立的琉璃影壁,被这么一拂,“嘭”的倒塌了!
下一秒,八道倒吸凉气的响声齐刷刷的入了耳中,差点被影壁碎片划脸的阿朗努力抬头!
咦?这不是在署邸站岗的八名鬼兵,怎么现在个个摆出跟见了鬼的表情?
“毒舌判官啊!”众鬼兵的内心在狂吼。
互视之间传递信息:他刚才听见了?应该没有吧?咱们的声音挺小的!怎么可能?
再瞧那堵经历三次战火都能屹立不倒的琉璃影壁,如今却败在鹘野的手上。
“他听见了!”众鬼兵互视后得出的共同结果。
“噗通!”又是齐刷刷的响声。
阿朗瞪大眼睛,怎么突然跪了?
鹘野阴沉着脸松开了手,健步如飞的踏出判官署。
又得再追?阿朗真是恨不得能有双飞毛腿!
临走之前回头一看,他们还跪在地上,难道判官出门要行跪礼?
位于繁华街道的判官署门口,站岗的鬼兵突然齐刷刷跪地,路过的众鬼纷纷好奇。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跪在地上不动?”
“一动不动的像是石化,莫不是中了术法?”
“……不……该吧?判官署耶!”
转环城中最可怕,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
“要不要过去?”
“滚!”众鬼纷纷吐槽提建议的某鬼。
内心共同心声:“不想当鬼了!”
与此同时,判官署内部的会议室。
“上天啊!他终于走了!”身为判官署长的东榕揪着仅存的几根头发丝,这才几年时光就成了地中海,还他浓发!
“人生曙光啊!”副署长庆佤激动的跳起恰恰舞,活了大半辈子,都没今天开心。
“阿佤,我从来都不知道虚无空间守界者会这么好!”东榕老泪纵横的紧握庆佤的右手。
“学长,咱们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今天一定要喝两杯,我请客,去聚德斋!”素来不喜与人有身体接触的庆佤却满不在乎,因为没有比鹘野离开更能吸引他注意的事情。
“我们……”同处一室的副署长秘书跟署长秘书交头接耳,说:“要不要告诉两位大人,他只是去看看?”
“咳!”署长秘书以声重重的清嗓音吸引两位大人的注意。
“怎么了?”东榕面露不悦的瞧着他的秘书。
“两位大人,鹘野判官的手头上还有案子呢!”署长秘书望着喜极而泣的他们,认为最好还是提示一下,以免乐极生悲。
“这点小事何必大惊小怪,交给其他人也是同样的!”东榕挥挥手,满不在乎的说,又继续跟庆佤庆贺。
两位秘书互视一眼,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