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我今天开尚武堂是为了我们简家日后的生计。不是大哥不信你,只因你还年轻家里的事还不太清楚。你也知道没有祭旗换信,家里的事还是要大家一起做主的。”简威真的佩服大哥,他怎么就没有想起祭旗换信这个规矩呢?大哥四个字就把小九攥在手心里了。
所谓的“祭旗换信”就是镇南大将军在三军前公开祭军旗并且更换印信。这是所有的世袭镇南大将军正式履行职务的必经仪式。一般来讲,世袭镇南大将军在获得帝君的敕封后不久,就可以履行“祭旗换信”的仪式。但是,并非所有的世袭镇南大将军在敕封后就能进行“祭旗换信”。比如祖父常威将军简翼风十五岁就被敕封为世袭镇南大将军,但直到四十二岁才正式的“祭旗换信”。在此期间,所有的军务和家务都由五品以的简家成员和镇南大将军共同商定。
“大哥言重了!都说长兄为父,大哥对小九可以说是为父为母。小九不是忘恩之人,各位哥哥对小九的好,小九也没有忘记。大哥、各位叔伯和哥哥们有话尽管吩咐九儿就是了。”简酉一向十分敬畏大哥,甚至超过了对父亲的敬重。那是因为简酉刚出生,生母简二夫人就去世了。简酉是由刚生养了简荞的大嫂樊夫人喂养长大的。加简酉年幼时很少见到父亲,所以自小就将兄嫂视做父母一般。
“既然如此,我且问你,朝中发生了什么事?谁死了?”简匈直截了当问道。
大哥虽然反对父亲将镇南大将军之位传给自己,但他决不是贪图虚名的人。大哥今天突然打开尚武堂让简酉有些吃惊,但他始终相信大哥这么做决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果然大哥是担心击鼓之事对简家的影响。即便如此,简酉依旧感到为难。“大哥此事虽然关系重大,但尚未牵扯到戎马边戍。目前,此事不能公开,恕弟不能明言。而死者身份特殊,弟亦不能泄露。”简酉知道这样的话大哥、四哥也许会理解,其他人却未必能接受。
“九弟,大家又不是外人。如果你怕帝君怪罪,只跟大哥说便是,何必如此搪塞。再者父亲的棺木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五哥显然不信,沉着脸道。
二哥和八哥俱是一副不屑的神色,六哥在一边低首品茶,小末则是事不关己的样子。七哥虽然打算助自己一臂之力,却是有心无力。而一向支持自己的四哥今天一反常态,一言不发。
“九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朝内的事,你有君命,且不说它。只是父亲的棺木怎能随便让与他人呢?”三哥一向是个和事佬,表面他在责备简酉做事轻率,实际则为简酉开脱。
简酉深知三哥用意,避重就轻地道:“九儿知道错了。当时天色已晚,帝君命九儿负责收殓,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棺木,所以就擅自做主命人取了父亲的这副棺木。好在这人也算是半个简家人,他的身份决不辱没我们家的这副棺木。”
“斐文也配?”简威心直口快,简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二姑父怎么了?”简酉奇道。
简匈见简酉并不知情,也就不再隐瞒。“斐姑父被人害了,我等本以为……以为今早之事与此有关。看来是场误会。”简匈似乎有些尴尬,又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简匈沉默了半晌道:“爹走了,咱们家的大树就算倒了。你要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咱们家失势。爹刚过世,就有人弹劾咱家,说什么‘君侧之虎,首虎唯简’。虽说帝君对咱家圣眷正隆,但咱家之势如今只余六成了。九弟,自从你十岁进了积云山庄,就没有显过本事。现在你有多少本事就全部亮出来吧,让大家看看你能不能担起这副担子。”
简酉有种大庭广众下赤裸的感觉,他似乎已看到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下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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