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经过亲身经历,这定律果然灵验。
难道,这萧哲成是打算推荐她入官么?
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毕宿还没有出过女官,这萧哲成为何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开创先河?
或许,他也相信自己是秦家的人?
说到秦家,就不得不说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才秦虚谷,难道说,萧哲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利用她找到秦虚谷所在?
真是这样的话,他可是要失望了。
想到这里,颜昭华故作大方:“好,那我去就是了。”
杨灵均静默地看了她好久,半响才艰难开口:“如果,哪里需要我帮忙,记得找我。”
颜昭华报以清浅的微笑,说出的话也不似上回那般伤人:“我记下了,你早点回去吧,省的你娘不放心。”
颜既明移居武州的那五年的时间里,杨灵均虽身在南关,却也未曾去过一封信,若说颜昭华对他没有半点意见,那也绝不可能,但是几次相见之后,她发现心中的那种愤愤不平却是一次比一次淡了。
究竟是何原因,她现在已经无暇去分析。
因为她现在不得不分散大部分的精力防范萧哲成。
萧哲成,究竟该为之奈何?
次日下午,颜昭华总结上次的惨痛经验,吃了个大饱才敢过去。
第二次去宁王府的时候,颜昭华早已是轻车熟路,所以当她踩着碎石铺就的小道穿过高耸林立的竹林,看到繁花盛开的园林中突然拔地而起的一座“流杯亭”时,也是纳了闷儿:
话说,这里什么时候多了座流杯亭?
还流杯亭,颜昭华在心里默默吐槽:难道是要搞一个曲水流觞么?
“好诗!好诗!”
百米之外的流杯亭里,几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正对着端坐在正位的萧哲成点头称道。
越往前走,酒类特有的酯味清香越发浓烈,许是颜昭华走路的声音打断了亭内文人骚客吟诗的雅兴,待颜昭华离这流杯亭不远时,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在颜昭华身上。
“草民参见王爷。”
颜昭华在低头行礼时,瞄到了亭内载着流水的长长的竹筒,一根搭着一根,在流杯亭内环绕一圈后,便往外延伸,最后消失在这弄花蜜意的园中。
萧哲成还是上次那身服饰,白衣胜雪,峨冠博带,那淡然的气质在众位读书人中已经是气质出尘,偏偏又生的皎洁如月,颜昭华忍不住地胡思乱想:如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还真有种岁月静好花开无声的感觉。
“有名多礼了。”头顶上方的声音悠然散漫,仿佛这声音的主人正从山水田园走来,一路涤足,一路高歌,像是不受羁绊的灵魂,在一望无际的碧波间自由舒展。
“有名兄今儿个让我们好等,一定要自罚三杯才可入席!”
刚刚听完天籁之音,颜昭华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听一道醉醺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心里不禁微怒:
丫的,这谁这么没素质?我和你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