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华噙笑道:“流水剑是么?”
那夜萧哲成见到此剑时也是颇为惊讶,如今这徐泽平的反应更是强烈,颜昭华不解,为何老爹从来没有跟她讲过此剑的来历?
徐泽平向前一步:“你究竟是何人?”
颜昭华神情慵懒,慢慢坐在桌边:“秦有名,以前是个道士,现在是个商人。”
徐泽平舌头有些打结:“可,那,你,你是如何得到这把剑的?”
这下颜昭华有些为难,看样子这徐泽平对这把剑了解颇深。
实话自然是不能告诉他,可这谎话似乎也不能乱编,怎么样才能巧妙地避开颜家,并且不动声色地获悉这背后的故事?
“既然阁下识得这把剑,那在下也不再隐瞒。此剑确实不属于在下,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其他的事情请恕在下难以相告。”
高翔无声走近颜昭华,半个身影挡在日光下,桌面上原本疏离的竹影被一块黑影驱散,颜昭华看向来人,只见他眼中探究意味明显:“阁下与东溪秦氏有何关联?”
东溪秦氏,毕宿八大家族之首。其先祖东溪王秦景,是毕宿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异性王,后其长子袭承父爵,次子官拜宰相,门人子弟遍及朝野内外,荣及一时,独领风骚数代,为万人传唱。
颜昭华无奈低笑:“在下形单影只,漂泊江湖数年,是万不可能与这般名门望族有关联的,这秦姓只是巧合而已。”
“何况秦姓旁支已经千千万,你总不能把所有姓秦的人都归于东溪那一支吧?”
“莫非,二位也认识这把剑的主人?”
“那,那是自然,”徐泽平脸上浮起一片红云,“她,她可还好?”
哪个TA?
颜昭华看到徐泽平扭扭捏捏的表情像是猜到了什么事:“阁下是否还记挂着她?”
看这样子,徐泽平口中的那个TA,应该是个女子吧?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水剑,莫非是这个意思?
谁知徐泽平听到这话一脸的红晕瞬时变得铁青:“谁记挂她了?我,我只是怕她过得不好而已!”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难为于你,我,我走了!”
徐泽平撂下这话便着急回去,他手上的那只鸭子似乎被他抓的生疼,嘎嘎的伸着脖子叫。
高翔看到徐泽平狼狈出逃,又想到那夜自家主子莫名其妙挨的巴掌,深深看了颜昭华一眼,也拎着鸭子出去了。
颜昭华细细把玩手中的剑,微微摇头:奇哉,怪哉。老爹怎么会认识秦家的人?这把剑的原主人和徐泽平还有一段感情?
徐泽平出门不久就把鸭子塞到高翔手上:“你早就知道这个人?”
高翔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此人的神经,便不再隐瞒:“数月前,将军曾遇一伙人伏击,待我即将擒到贼寇时,这个秦有名半路突然杀了出来,救走了贼人。”
“本来我是想把这秦有名带回将军府仔细审问的,可是后来,这秦有名便使出了流水剑,不过说来也奇怪,他虽手握流水剑,却不得舞剑要领。”
“后来,”高翔想了想,跳过萧哲成挨打一事,直接讲到了结果,“我和将军跟踪他来到住所,发现并无什么异常,后来回府,将军便停止了对此事的追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直到今天你带我过来,他也是当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所以,我觉得,此人一定有问题。”
徐泽平一脸不耐烦:“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手上有把流水剑么?当初那人..不也送了我一把落花剑么?”
高翔摇摇头:“不对,我总感觉此人有所图谋。”
徐泽平有些心烦意乱:“你把这两只鸭子给武景送去,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