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和市中医院。

一处不大的诊疗室，十分不起眼，也很破败。

许贤早已知道中医已经没落，但是市级中医院也残破成这样，可想而如中医的地位。

整个人无语又无奈。

许贤是因为他从小受到爷爷的薰陶，特别是那个物资匮乏的特殊年代，看着爷爷使用随处可见的植物为人治病，是那样的神奇。

然而，时代是变化的，当他长大成人，从医学院毕业，一切全都变了。

物资极度发达，各种成品药随处可得，仿佛是一夜之间再没有了中医的用武之地。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

是啊，物资丰富，想买什么药就买什么药也没什么不好。

许贤闭了会眼睛。

“又出现了。”

中医需要背诵大量的医书，这些天许贤的眼睛总是会出现一些黑影。

他去检查过了，很有可能是“飞蚊症”。医学上的正式的名称是“玻璃体混沌”或称“玻璃体浮物”。

虽然西医上说很多飞蚊症长时间存在，终年不变，不影响视力，经过检查也没有眼部器病变，临床上没有多大重要性，不必顾虑。

但自己刚刚毕业还在实习，就得了飞蚊症，就像是自己一身所学，还没有运用，便已经不被社会需要一样。

人生如此的开玩笑，对人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

“许大夫，换水了。”

实习医生的基本工作，换水。

许贤起了身，为病人更换注射药剂。

枯燥而又机械。

像往日一样，许贤换好水，准备返回办公室，突然愣了一下。

因为他看到，他被诊断为飞蚊症的双眼出现了变化。

绿色，黑色，灰色……仿佛是气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的头上。

“什么情况？难道是我昨天晚上通宵执勤，太累了，眼花了？”

许贤疑惑，摇了摇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度定睛看去，还是绿色，黑色，灰色……气团一样的东西悬浮在所有人的头上面。

……

“这是你的检查报告，身体正常。”

一位病人领到了他的检查报告，他的头上闪绿光。

“这究竟是什么？要想身体好，头上带点儿绿？”

许贤愈发的好奇了。

许贤想到中医的“望闻问切”，沉思了几秒，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不打算离开护士站，就等在这里看。

抬头，认真看着两个人：“这两人有病！”

许贤对头上是黑气的病人猜测。

然后，等待着他们的检查报告。

然后中了。

他们真的有病。

“再猜两个。黑色的病重，灰色的轻一些！”

许贤又选了两个头上分别悬浮着黑色气团与灰色气团的病人。

待心等待。

黑色气团的病人，肝硬化。

灰色气团的病人，肺气肿。

“我曹，真的假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医望气术？”

许贤心中莫名的激动了起来，简直要飞起来似的。

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安慰自己道：“冷静，冷静，再试，再多试几个，如果还一样，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