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明日一定会还你父亲一个清白的。”
说完此,宁琦依旧双手背后,低垂眼眸,站在洱喜面前,不敢直视。
“背后是什么?拿来给姐姐看看!”洱喜笑眯眯看着眼前少年,说着伸出一只手。
宁琦手颤颤巍巍,还有微微汗晕,将一只碧绿雕花玉镯放在了洱喜手上。
“谢谢姐姐愿意帮我家,这个,是我今天刚琢的,想赠予姐姐以示感谢。”
怕是这小男孩长这么大,还没送过女孩子礼物,怕被拒绝,所以紧张至此吧。洱喜暗道。
“好漂亮的镯子啊!还从没人送过我这么漂亮的镯子!”
接过玉镯,小小镯子上竟雕着一幅青山碧水图,按镯型环刻,加上碧玉流光,那水似乎真的在环镯流动,这可真真极费心思的佳作,洱喜衷心赞叹道。
“真的么?可是你可是宫主啊!”宁琦听到赞赏十分惊喜,这镯子是他默默雕琢了好几年,想着送给自己中意之人的。
洱喜将镯子戴在手腕上,反复看着,爱不释手。
“可是从没人送我的镯子是亲手琢的啊!”洱喜看着眼前少年,眉眼天生含笑,仿佛春风拂柳。
“啊...姐姐喜欢就好。我先走了。”宁琦看到洱喜很喜欢,自己也很开心,只是实在不知道和洱喜说什么了,就匆匆离去了。
洱喜倒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留给江舟的小墨珠,想想还是哪天再问江舟要回来。
第二天清晨,洱喜是被宁夫人的惨叫声惊醒的,洱喜吓了一跳,冲出屋门。
“怎么了?”洱喜看见宁夫人捂着嘴,一脸泪痕,另一只手指指着门外的人,说不出来话。
宁琦眼中含泪,紧咬下唇,扶着母亲。
门外那人看到母子二人,双腿一跪,悲怮大哭。
“夫人,是我对不住宁家!是我回来晚了!”
来人正是那“死去多时”的小贩,将那小贩请进屋,听他谈起那日经过。
“那日我出门后准备渡河,林家人正准备渡河贩货,就把我捎上了,见他们好心,而我又和他们相谈甚欢,就把这几日经历之事倾述相告了,那林家人和我说一游商小贩不容易,便把宁老爷赠予我的玉石全都买下来,我还在感谢林家大恩大德。”
小贩和宁夫人说起这事,自己也是痛心不已,虽然自己和宁府结缘自一场争吵,但是宁府对到自己却也是真心实意,自己对他们充满感激。
“看来是那林家人,随后,将赠予你的玉石放在一死尸身上,嫁祸给宁家的,那只要你去找城主说清经过,再找左邻右舍确认你的身份,自然证明宁家清白了。”
洱喜补充道,宁夫人早就哭的不能自已,宁琦倒是沉着冷静,安慰了母亲几句,匆匆和小贩一起去找城主了。
洱喜软言软语安慰了宁夫人几句,可是宁夫人情绪已经接近崩溃,虽然宁家清白了,可是自己丈夫却已含冤而死,人死不能复生,确实令人难过。
宁夫人躺在卧房休息,这几天颇受宁家人照顾,反正准备离开了,洱喜洗手作羹汤,想为宁家人准备一顿饭。
四菜一汤,四菜是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莲蓬豆腐,汤是龙井竹荪,做起来虽颇耗时,但是洱喜多年在金华楼学厨,早已得心应手。
隐匿在暗处的江舟,默默看着在厨房忙上忙下的洱喜,眉头微皱,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