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团总部,油光滑面,大腹便便的秦华强靠坐在老板椅上,抬眸斜视面前的秘书,听他汇报情况。
“秦总,江月回说服了《我和我的团队》的导演,可以带着那三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上节目。
我试图联系导演,让他再考虑考虑,他严词拒绝了,说他决定了的事情,不会再改。”
“什么?”秦华强怒火腾升,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砸过去,玻璃渣碎在秘书脚边。
溅了他一脚踝,部分刺穿西服,扎在皮肤上,可他没有胆量吭一声。
秦华强气急败坏,质问“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你不是说江月回绝对没有本事说服导演吗?”
秘书瑟缩,音量微如蚊虫:“谁知道呢,感觉江月回像变了一个人,之前她那么没脑子,随便对付。”
秦华强拍桌子吼:“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秘书回过神,巧舌如簧:“秦总,是我小看江月回了,她确实有两把刷子,不愧是您相中的,您的眼光一流,无人能比。”
“少给我拍马屁,你现在去给我解决。”秦华强对他的火气消了小部分,对江月回的欲望却更为强烈:
“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我要定了,我要她心甘情愿地来求我 ”
“是是是,我知道秦总是君子,不喜欢强迫人。”秘书奉承地说,脑子飞快转动,生怕想慢半秒,就收到下岗通知。
他倏然想到一点:“秦总,我有主意了,导演固执又在圈子里面有些名气,他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可以从江月回身边的三个男人下手。
他们是无业游民,吃穿用度都是江月回的,条件不好,用点儿钱就能收买。
只要他们离开江月回,拒绝参加节目,江月回又是孤掌难鸣。”
秦华强用小眼睛瞪他:“还不快去办!”
“是。”秘书得了令,麻利地溜出办公室,打电话联系人。
他已从资料中获知,那三个男人用的是江月回的旧卡。
秘书先打给了程北珂,开出十万的价格。
他暗想,这个条件可谓是丰厚诱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怎晓对方回得干脆:“不可能。”
秘书皱眉:“你是不是觉得太少了?这事好商量,你说个价,只要不太过分。”
程北珂嗓音沉沉,吐字清晰:“无价。”
秘书惊得锁紧双眉:“你再说一遍?”
程北珂的声线极冷,浸染弑杀的寒意:“我再说多少遍都是这个,留在月月身边,无价可换。”
秘书见软的不行,换上硬的:“你知道她是谁看上的吗?你执意跟着她,要面对怎样的状况吗?”
程北珂坚定如磐石,用了一句古话:“虽千万人吾往矣。”
声音不大,但振聋发聩,话音方落,他便挂断了电话。
秘书气得直喘粗气,不信邪,又联系给宁光和元乐其,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
不可能,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秘书握着手机颤颤巍巍,念叨:“怎么有不被钱打动的?他们是脑子不正常了吗?”
秦华强一通内线电话打过来,叫他回办公室。
秘书进去后,秦华强直接问:“处理得怎么样了,那三个男的同意了吧?”
“那个……”秘书结巴,“他们经受住了诱惑。”
“嗯?”秦华强横眉怒眼。
赶在他发更大的火气之前,秘书忙说:
“秦总,我们大发慈悲,饶他们一次,江月回铁定是自命不凡,觉得上了这档节目就可以走红。
我们让她去摔摔跟头,她只有摔痛了才能明白,她想要的一切,只有来到您身边。”
秦华强火冒三丈,秘书几连安抚,又是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又是说:
“《我和我的团队》请的每一位嘉宾的咖位都比江月回大,她绝对会被秒成渣渣。”
还补充:“秦总,我们不是对江月回知道一些您的私人事情有怀疑吗?在进一步调查她的身份吗。
节目就录制一个月,我们趁这段时间查清楚,观察她和那三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秘书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快把口水说干了,秦华强才勉强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同一个日头下,接完秦华强秘书电话的几个人乐成一团。
江月回傲气地抬抬头,冷呵:“就凭他也想和我抢人?再等几辈子吧。”
程北珂望向她,幽沉眸色蕴藏着柔意:“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不会离开你的。”
宁光温和地说:“嗯,我们之间的情谊,谁也比不了。”
元乐其乐道:“对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拆不散的。”
说到打小情分,江月回不由瞥了瞥程北珂,这里面,唯有他和她不是在京城玩大的。
江月回摆摆手,揭过了这个话题:“不说了,回家。”
后面,四个人大多数时候都窝在小破屋里面。
虽然网上的热议随时间降低,楼下的狗仔也不见了踪影,但最怕万一,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江月回在网上给三人买的床到了,次卧太小,为了节省占地面积,挑选的是一个上下床和一张单人床。
三个大男人总算能有各自的小床。
他们在现代社会所待的天数越多,了解和掌握的知识技能呈现倍数增长,逐渐可以使用几大常用软件。
这日,四个人解决完一顿可口的外卖后,不约而同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
江月回,宁光和元乐其都抱着手机上网,刷感兴趣的。
唯有坐在边角,腰背笔挺得像是有木棍支撑的程北珂,依旧选择看大彩电。
电视上播放的仍是纪录片,不过换成了现代军事方面的。
旁边的元乐其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特别没坐相,歪身扭着脖子,很有被颈椎病找上门的潜质。
元乐其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望望对照组程北珂。
问:“你来了这个和平年代,还是喜欢打仗,喜欢武器吗?”
程北珂目不斜视:“是,也不是。”
元乐其琢磨片刻,叫起来:“我就说嘛,这个花花世界,你肯定有其他喜欢的。”
程北珂瞅着电视屏幕,没接话。
元乐其想再说,窝在侧面,唯一一张单人沙发上的江月回出声:“别人喜欢看什么,是他的自由。”
“月月说得是。”
元乐其乖巧地回完,又朝左边的宁光身上倒,探望他的手机屏幕:“你在看什么啊?”
宁光忙不迭将手机倒扣,沉声:“非礼勿视。”
“我正大光明看的。”元乐其说,“我还可以和你交换。”
他是一点儿不遮掩,直接把亮着的手机往宁光面前伸:“我正在看这个。”
江月回和宁光瞥了眼,一位知名的男性美妆博主正在直播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