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期待这个小胖墩的表现,如果他在悟性上也表现非凡的话,那么可谓是天之骄子!
修行界是很残酷的,如果自己不够强,那就要期待自己有一个很强的师兄。
或者师姐。
他们看着小胖墩开始舞剑,之前其他的少年少女大多都是招式七零八乱,唯有小胖墩一招一式都耍的有板有眼。
他似乎是完全记住了这些剑招!
那些少年少女的眼中闪着光,如同在见证一颗冉冉升起的修仙界新星。
就在他们关注着小胖墩的时候,他们忽然听见了风声。
那风声越来越大,让他们不得不侧目看去,在小胖墩的身旁,张稳开始渐渐放开自己的剑势,一剑出,风起如卷扫得地面上松针乱舞。
张稳一招一式出剑,行云流水,走剑如鱼龙狂舞,繁星明月之下,那剑上隐隐发出微弱的紫光。
围观的少年少女们这才发现,原来小胖墩不是学得最好的那个,学得最好的那个,在他的旁边。
之前看张稳,他们觉得没什么,但是张稳一旦握住剑,就如同画龙点睛一般活了过来。
如同沉睡的鱼龙苏醒,此刻整个平台都成为了他一个人的舞台。
一旦看向他,那目光就再也移不开,那剑法惊艳绝伦,剑身上反射的月光在地面上光影交错,一剑一剑递进,如同松涛阵阵,一层层推向更高处。
张稳感觉到时机到了,于是他闭上双眼,全身心开始沉浸在舞剑中。
其他的少年舞剑完了,都是停下,但是那猎猎风声不止,剑卷松针,翩若游龙。
主持长老看到还在继续舞剑的张稳,眼中闪过惊色,只是一遍,只是一遍,这少年的悟性竟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在他眼里,没到五十岁,那都叫少年。
他没有阻止张稳继续舞剑,而是在一旁看着,他想要看看,张稳这悟性到底有多强。
周围的三千少年也是在周围看着,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
张稳也不在意,两万年的风霜雨雪,他见过的大场面比这多了去了。
他只是在舞剑,只是在练习剑法。
一个人独自闭关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舞剑,因为可以清心,将那些烦躁的思绪都斩去。
看到张稳舞剑,小胖墩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提剑,学着张稳舞剑的模样,开始练剑。
看到小胖墩在旁边学,周围的少年少女们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看到这美轮美奂的剑法,他们也忍不住要跟着舞起来。
就好像看到别人五杀,自己也忍不住开了一把。
那意念在胸口越积越多,最后化作一阵阵剑舞声。
月至天中,三千少年少女于群山之巅上舞剑,三千剑舞,那剑啸声阵阵,响彻群山。
紫府大殿。
紫色明玉琉璃为瓦,万年灵木为柱,三十六根柱子上雕刻着繁复的铭文,形成一座大阵,吸引着天地间的灵气往此处凝聚。
在大殿中正在论道的长老们在半夜突然听见这剑啸声,眉间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半夜为何会有这剑啸声?
难不成是主持招收弟子的吴长老在整什么幺蛾子?
他们走出大殿,看向那群山之巅,三千少年月下剑舞,剑啸声响彻群山,而立在所有少年之前的,并不是吴长老,而是一个白衣少年。
他的身上,紫气越发浓郁,就如同这紫气在生长一般,越发茁壮。
他们悬在云中,看到这一幕,伸手摸了摸下巴胡须笑道:“人人向道,人人向道啊。”
“这一届弟子,很不错。”
“我忽然想起了当年我拜山学道的样子。”
就在众人赞叹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自天空中如同浮光般落下一人,他们顿时弯腰拱手,“我等,见过府主。”
聂棠章一步踏过层层云涌,身上的深紫色祥云道袍微微荡起,落在主持招收弟子的吴长老身旁,朝着他伸手,“将此子的书页翻开给我一观。”
吴长老不敢怠慢,看了一眼面色深沉如铁的聂堂章一眼,翻到张稳的那一页递了过去。
聂棠章落目在这一页上良久,以指为笔,金钩铁划落下一行字:知己身天赋不佳道心不乱,道心上上,悟性......
悟性他没有落笔,而是看向张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张稳此刻并不知道聂棠章到了,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奇怪,万古大帝墓开启在即,紫府府主亲自降临也属于正常。
一个时辰过去,在张稳的带领,这些少年少女舞剑越发有力,就好像行船之时顺水,有人推着走。
聂棠章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时间缓缓过去,少年少女们已经有些累了,有的已经想要停下看张稳练剑了。
就在这时,吴长老恰到好处问了一句,“府主,现在怎么办,就这么一直让他练下去吗?”
本是疲累的少年少女们听到这句府主,顿时满血复活,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剑啸声再起。
听着耳边的剑啸声,聂棠章双眼移向吴长老,目中分明是有责问之意,“你这老家伙,居心不良。”
吴长老哈哈一笑,“都是些不错的孩子。”
聂棠章扭头再次看向张稳,“先看着。”
吴长老点头,“是,府主。”
一夜过去,晨光再次降临,那旭日东升,一抹阳光照耀在张稳的身上,张稳心领神会,那连绵不绝的剑势如同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一剑出,紫气东来!
耀眼的紫气从剑尖飞出,经过一夜酝酿,他还是决定来一剑紫气。
而且,气氛都烘到这儿,不来一剑紫气东来好像也不像话。
使出这一剑,他装出脱力的样子,倒地不起。
聂棠章一夜没有合上的双眼终于是眨了一下,他落笔只有两个字:
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