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义望着顾长念,隐约见仿佛看到大哥当年的影子,想起了自己随同大哥,在江湖上闯荡,行侠仗义的性子。
如果大哥还活着,面对元村之事,怕是会做出跟长念一样的举动。
尽管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长念性子远比大哥滑头,可在这一点上,两父子出奇的一致。
“咦?封叔你还在京都啊。”
“听你的意思,怎么像是在赶本王走?”
“封叔误会了,我巴不得封叔陪我在京都多玩几日,认识一些朋友呢。只是封叔你作为诸侯王,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忙,日理万机的人,应该没有多少空闲时间,在京都逗留吧。”
封义点了点头,他留在这里,一来是想看看长念的情况,确保他真的没出任何问题。
二来嘛,是因为另一件事。
“明日舜成帝下葬,封土封陵,本王需要在场,送他最后一程。”
称呼,往往体现了人与人之间的亲疏关系。
例如十三娘叫封义夏王,顾长念称呼夏王封叔。
封叔直呼舜成帝的名字,而不是称呼帝君或是陛下,这也能从某方面说明,封叔跟舜成帝不太对付。
至于大舜王室为何如此急着封土封陵,顾长念自然心知肚明,但还是开口询问了一句。
“封叔,我记得按照大舜王朝的规矩,旧君的封土封陵,需要新君亲子主持,如今新君未立,何故匆匆下葬?”
听到这话,封义和姜子明同时翻了个白眼。
你当你和你爷爷干的好事,天下人皆被蒙在鼓里么?
“长念,你在我们面前开开玩笑就罢了,日后莫要在大舜王室面前再提这件事,特别是大司命和七星殿的几位殿主前,否则就是惹火烧身。”
怕顾长念不知轻重,跑去人家脸上面嘲讽,封义赶紧叮嘱了一句。
姜子明见状,也连忙补充起来。
“徒儿,此事权当从未发生过,他们不会追究这件事,你亦莫要再激对方。”
“我听不懂二位长辈在说什么。”
顾长念非常干脆的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如此最好。”
两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让他好好休息。
待两人离开后,时雨抱拳拱手,鞠躬成九十度,向顾长念致谢。
“谢恩公大义!”
“多谢恩公!”
时雨的嗓子里,一前一后,发出两种声音。
说实话,每次见到这种情况,虽然顾长念心知是两人在感谢自己,但眼前这个场面,多少还是有点渗人。
“行了!行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纯粹是看韦永安不爽而已。”
“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当年作马,为恩公效力!”
“犯不着犯不着!我不需要牛马,你日后陪我出去闯荡,若是遇到危险,记得帮我就行了。”
“那是自然!谁想对恩公不利,须得踏过我的尸体!”
“夸张了,打不过咱就一起跑,回来叫人。”
咱可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打不过就摇人。
懂不懂什么叫做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咱可是正儿八经的土二代,谁跟你玩什么单打独斗,能摇人就绝不单挑!
顾长念摆了摆手,接着喝粥。
却见十三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随即开口问道。
“姐姐,你在为何事发愁?”
“哎!果然是师父的亲孙子,天剑传人,看不上我夜潭这种小地方,看不上我十三娘这等卑微的身份。”
“啊?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普天之下,我就没有见过比姐姐更漂亮的人,没有去过比夜潭更亲切的地方。”
“呵!是吗?七公主的府邸不亲切吗?七公主不漂亮吗?”
十三娘两手抱在胸前,甩出一封信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顾长念满脸狐疑,她怎么知道自己见过七公主?
我承认,七公主确实挺漂亮,但两人各有特别,难分伯仲。
拆开十三娘递来的信,顾长念紧紧皱着眉头。
信封上的署名,不是七公主,而是镇魂司的大司命。
更主要的是信中的内容,让顾长念惊疑。
信上面写着的是,镇魂司的大司命和七公主,两人邀请自己明晚去七公主府上一聚,商谈自己和七公主的婚事。
“???”
“什么跟什么啊!我啥时候跟七公主有婚事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的母亲是舜成帝的姐姐,七公主是舜成帝的女儿,两人论关系,是堂兄妹。
近亲结婚,孩子有可能变成傻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