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柔这才发现到了站台。
“谢啦,明天请你吃糖。”樊柔笑着冲她挥挥手,恰好自己要坐的那班车来了,扭头就上了车。
等车子开走之后,乔桉夏才迈开腿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乔桉夏住在学校后面的别墅区,平时她都是走学校后门出去的,今天因为要送樊柔所以绕了点路。
正值放学时间,不管是前门还是后门,都挤满了接小孩放学的家长。
乔桉夏避开人群走了小路,小路上的人也不算太少,大多都是撑着伞的学生。
走了没几步,乔桉夏总觉得有人在看她,回头望去又只能看到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她皱皱眉,稍微加快了点步伐往家走。
只是毕竟绕了路,哪怕走的再快,也比平时晚到家近二十分钟。
“哎呀你怎么放学回来这么晚,路上去哪玩了啊。”
一进门,略有些尖锐的声音就冲进了耳朵里。
乔桉夏皱了皱眉,看着出现在客厅里的女人,问:“你怎么在这儿?”
站在客厅里的女人穿着间粉白色的旗袍,化着精致的妆容,年龄看上去也就三十几岁。
只是眼尾微微上吊,给人一种戾气很足不好相处的感觉。
这人是乔桉夏的后妈徐玲,他爸的第二任妻子。
每次见到这个女人,乔桉夏都觉得他爸真是眼睛瞎了,和她妈那种温柔如水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那么久,离婚后居然看上了这么个女人。
沙发上的男人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严肃的说:“怎么和你妈说话的。”
乔桉夏这才发现她爸也在,抿了下唇,偏过头翻了个白眼。
他觉得后妈也是妈,她可不那么认为。
至少善待前一任留下来的儿女,那才能称为妈。
雇佣的钟点工阿姨已经将饭菜做好,乔桉夏看了眼桌子上的分量,明显是按照平时她一个人的分量做的,没有这两个大人的份,乔桉夏在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事说事,我要吃饭了。”乔桉夏把书包放下,一点都不在意她爸丢过来的眼刀子。
在他爸的眼里,她这个女儿一直都是叛逆的代言词,她也懒得装乖。
乔景学见自己女儿一点都不尊敬他,自然也没给她摆好脸色。
“过两天放暑假,去我那儿住。”乔景学板着张脸,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
乔景学的公司主要在海外发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是住在国外的,所以乔桉夏一开始进门才没注意到他。
毕竟谁能想到一年见不着几次面的父亲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
只是突然说要带她去国外,乔桉夏觉得有点纳闷。
她爸可不是那种会良心发现,想把女儿带在身边的人。
不过她也懒得问理由,果断拒绝,“不去。”
没等她爸开口说些什么,乔桉夏就给了一个特别好的借口,“暑假要请家教补习,没时间出去玩。”
说完,还挑眉看了徐玲一眼。
她可是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会把自己和前夫生的儿子带上,好在乔景学面前多露露脸。徐玲和前夫的儿子刚刚大学毕业,正是可以去公司里发展的年纪。
“谁说要带你出去玩了。”乔景学瞪了她一眼,说,“听说你成绩也不怎么样,去国外适应一下,到时候别参加高考了,直接出国读书就行了,等成年了没事还能去我公司帮帮忙。”
乔桉夏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有些夸张的说:“原来您还记得我快高三了啊?”
这做作的表情气的乔景学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徐玲一点都不想让乔桉夏跟着出国,她要是出去了,乔景学再怎么不喜欢她,看重她也比看重她儿子多得多。
闻言眨了眨眼,故意说:“哎呀,桉夏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毕竟到时候考不上重本丢的还是你爸的脸,你也要替他考虑一下。”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好像乔桉夏的成绩有多见不得人一样。
徐玲知道乔桉夏最不喜欢她这幅嘴脸,这种激将肯定能让她留在国内。
乔桉夏懒得和他们虚以委蛇,她本来就不准备出国,徐玲的话对她压根造不成什么影响。
眼看着菜要冷了,乔桉夏不耐烦的挥挥手赶人,“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回去吧,菜都要冷了。”
话里话外在说他们待在这儿碍事。
“你!”乔景学从沙发上起来,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乔桉夏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说:“或者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请你出去?”
她住的这套别墅,是她妈妈的私人房产,和乔景学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景学闻言气了个仰倒,手指指着她狠狠的点了点,才甩了下手一副女儿不争气的模样扭头出了门。
徐玲见乔景学走了,只能跟上,临出门时扭头虚伪的说:“你怎么能对你爸爸这种态度,这传出去就是不孝顺。”
乔桉夏淡淡开口,“再不走我放狗咬了啊?”
说着就要起身去后院里把狗带过来。
徐玲咬咬牙,气道:“好心当作驴肝肺。”
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乔桉夏嗤笑一声,说:“你本来就是驴肝肺。”
只是徐玲已经走远了,没听到这句话。
乔桉夏起身将房门密码给改了,然后给钟点工阿姨发了消息:[房门密码改了,以后家里除了我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两人是趁着钟点工在家做饭时,仗着自己父母的身份走进来的。
倒不是要责怪钟点工,只是要和她说清楚这事儿。
钟点工阿姨收到密码后,连忙回了个好。
乔桉夏放下手机,也没了胃口吃饭,转身去了后院,“菜汁儿。”
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色大狗狗听到动静,立马甩着舌头,兴奋的冲了过来。
“汪!”狗狗热情的扑倒她,舔了她一脸的口水。
乔桉夏倒在草地上,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说:“好了别闹,告诉你个事儿。”
菜汁儿茫然的歪了歪脑袋。
乔桉夏笑道:“今天见到一个男生,可怜兮兮的淋着雨,看着跟你一模一样。”
菜汁儿:?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