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倒是成了这多余之人!”
醇王的语气细听之下还有点酸酸的味道。
邵庭一把护住媳妇,就要爬将起来。
反倒是顾黎反手将他牢牢的按在床上,声音清冷的说道,
“你才刚醒,需要好好休息。我想王爷素来体惜下属,断不会是那古板刻薄的迂腐之人。”
面前之人贵为王爷,见面当行礼。这本就是大雁朝的规矩。倘若以此治大不敬之罪,那也是有凭有据,无可辩驳的。
可顾黎就不愿刚醒的邵庭遭这般罪。万一身体无力导致磕磕绊绊的,那可更加得不偿失。
醇王好笑的摆摆手:“行了,邵夫人都这般抬举本王了,本王哪还敢受教你的行礼。还是安分点躺着吧!”
邵庭不再挣扎,可仍然抱拳维护道:“王爷切勿见怪。内子也是担忧卑职,所以才会失了些分寸......”
“行了,本王不追究就是!”
醇王强行打断他的话,“知道你有媳妇关爱,也犯不着一直在本王面前显摆。这次要不是为了你,本王何至于离开王妃,独自前来这城阳县?”
虽说与醇王打交道已有数年,只不过都是公事公办的来往。像这般家长里短、朋友一般的相处还真是第一次。没想到,素来公正严明、严于律己的醇王竟然还有这般接地气的一面。
“都是卑职的错。是卑职行事不够沉稳,害王爷担心了。”
“行了,别卑职来卑职去的。这儿又没有外人,在你媳妇面前还这么端着不累吗?”
醇王有些看不惯他这种公事公办,波澜不惊的样子。明明刚刚在跟他媳妇说话时,根本就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顾黎给邵庭稍做检查之后,与重心长的说道:
“你这身子可别再瞎折腾了。到底是毒药,即便是清除了,也还是容易损伤心脉。上一次已经是死里逃生,这次更是凶险。你就算不顾念自个,也得想想这一大家子老小吧!”
醇王也很是不解。以邵庭稳重的性格,怎可会轻易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博公公得手?
博公公这人,显然是没什么脑子的,不然也不会被这两口子耍的团团转。只不过这行军打仗之人有的是法子从别人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他居然会毫不犹豫的将人当场诛杀?这也太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了。
“邵庭,你可是遇到何事了?”
醇王疑惑的望向她,随着他话看过去的还有顾黎。
可当事人倒是瞬间脸色微红,眼神闪躲,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这要他怎么说?
难道说是因为跟媳妇闹别扭,又刚好博公公亲自送上门。
那一刻,只想将人千刀万剐了,证明自己的真心,那还顾得了别的东西。
瞧着他的样子,顾黎突然灵光一闪,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问道:“你,你该不会儿是因为......”
邵庭瞬间低的更狠的头说明了一切。
醇王眼神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顾黎,翻了个白眼:“果然,冲冠一怒为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