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谬赞。”突然想起当时断案时,杨舒总是一会儿智商在线一会儿智商下线,难不成当时就是长公主在背后操控?
“启程事宜交由微臣去办即可。”
秦昭颔首,陆明远是平时油嘴滑舌了些,可做正经事还是有一手的。
“那个。”南宫初突然想到什么,挠挠头,“殿下莫不是平时住在这?”
她刚刚一进门就闻到屋内除了一股淡淡的白茶花香气,空中还交缠着独属于秦昭的气味。
而且在屋子一侧还摆着极为突兀,与整间屋子格格不入的梳妆台。
提到这个问题的秦昭下意识看向陆明远,这个是可以说的吗?
陆明远倒是没有半分惊慌,很从容地答应道:“没错。”
看着南宫初面色剧变,他又指了指摆在一旁的屏风:“一般以屏风为界。”
她又呼出一口气,不过,以殿下金贵身躯在这里住总是不妥。
“殿下若是不介意,可以和臣住一处。”两个女子总比和太傅一个男子住好。
秦昭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不必了,殿下的安危微臣要亲自保障。”
这话说的就像是她不能保护殿下一般,在殿下面前她岂能被看扁:“臣以为,以臣的能力也可以保护殿下。”
笑话,她堂堂二十万西北将士的将军怎么可能保护不好殿下一人。
陆明远睨她一眼,幽幽开口:“那将军可否会煮粥?
将军可会认字读书谈论局势?
将军可会下棋弹琴描书画?
还是说将军会伺候殿下洗漱着妆?
不巧,微臣全都会。”
字字诛心,有理有据,南宫初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这样想……似乎殿下留下看起来还不错?
“陆明远!”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陆懿一脚踹开门就看见三足鼎立的名场面。
本来还有些烦躁的内心在看见这一个场面时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
终于轮到她看两个女人争她家儿子的场景了吗!
虽然内心激动,但是她还是面上十分严肃,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秦昭很自觉地走到陆明远身后,把头底下,倒有两三分小侍女的感觉。
“伯母,我来找陆公子了解了解江南风光。”南宫初也心领神会,陆懿是不知道秦昭身份的。
“江南风光?”陆懿走过来,脸上还带着很少见的笑容,亲昵地握住南宫初的手,“咱这江南还得亲自去看才能了解的彻底,哪能光用嘴去说啊,你说是吧,明远?”
她另一只手就要去牵陆明远的手,却被极快的躲开,单留她一只手在空中。
她的笑容僵住,瞪了一眼还在无所谓的陆明远,真是不知好歹!
面上的笑却不减半分,她对南宫初可是极为满意的,而且现在处在越看越满意的阶段。
“这次到江南要待几日?”
“月余而已。”
忽然,她的话题一转。
“还是初儿你好,性格开朗大方,不像某些人,软糯可欺。”说着,还撇了秦昭一眼。
南宫初笑着摇摇头:“我无礼惯了,还是阿昭谦润有礼。”
“初儿天生武学奇才,于明远可谓门当户对。”
“我不过粗野莽夫,比不得博学多识的女子。”
“初儿大家出身,长相秀美。”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芸芸众生,一视同仁,初儿的外表也只是寻常女子。”
陆懿:我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南宫初:我这个马屁拍的好棒好有技巧!殿下一定会很满意的!
陆明远适时站出来结束这完全不在同一画面的对话:“找我何事?”
说到正事,陆懿把手松开,换上与往日全然不同的面孔,刚想开口,注意到身后的秦昭。
秦昭也明白她什么意思,很自觉地就要离开,面前展开衣袖将她拦下。
顺着看去,陆明远对陆懿很果断地说道:“她是我的人,不用避讳。”
既然他这么说了,陆懿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陆明远她是了解的,做事如此谨慎的人不可能随便信任一个人。
至于这个姑娘是什么来头……
她是不相信她只是雁鸣楼一个普通的女子,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那周身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气场就引起了她的怀疑。
可查了那么多天也没查出来什么,只能说是这女子绝不是一般人。
“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何事?”
“去一趟王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