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见首饰,眼睛都放光,很快场上的气氛带动起来。
这个出五千,那个出八千,价格越抬越高。
最后十样首饰,卖出了八十六万的高价。
元媛笑眯眯的让人把统计好的数据,送到前院。
最后,太子回宫,给孝文帝带回四百六十六万两善款,弥补了国库的空缺。
孝文帝大喜,又是一堆赏赐送到永平郡王府。
同时,长公主也怕委屈了小孙子,挑选了一批东西,也跟着送到元媛面前。
元媛有些哭笑不得,“罗宁!算起来,咱们那二十万两也差不多回来了!”
罗宁一点也不意外,笑道:“先收了吧!以后再说!”
元媛抿嘴笑道:“你说,那些捐款的人,知道我们又回本了,会怎么想啊!”
罗宁摆摆手,“管他怎么想,总之他们报出的捐款数目已经摆在陛下案上,谁敢反悔!”
元媛不禁哈哈大笑。
既然元媛的伤势已经全好了,又恢复了初一,十五过府请安的惯例。
这一天她刚到长公主院里,就听到世子妃谢氏在哭泣。
进去一看,长公主面沉如水,朱王妃也是阴晴不定,而向来端庄沉稳的世子妃谢氏双眼通红,显得十分激动。
“老祖宗,我不相信!暖春身子骨,一向极好,怎么可能病入膏肓!”
“大嫂!出什么事了?”
元媛上前给长公主和朱王妃见礼,问道。
长公主挥挥手,“元姑来了,先坐下吧!”
世子妃抽出帕子拭去泪水,红着眼睛说道:“元姑!达州派人送信,说我的暖春她,她要不行了。”
元媛知道世子妃生了三女一子,最大的女儿叫罗暖春,今年刚好三十岁。
“大嫂!大侄女儿正当青春,怎么就不行了?是得了什么病?”
谢氏的眼泪又滚了下来,呜咽道:“二月里含秋出阁,暖春是当家主妇来不了,特意让她身边得力婆子,送了贺礼。那时我的暖春还是好好的。”
“今天一大早,有达州来人报信,说我那大丫头病入膏肓,估计是不行了。”
罗含秋嫁人,还不足二个月,好好的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病入膏肓?
元媛眉头皱起,“大嫂!来人是怎么说的?可知道大侄女得的是什么病?”
谢氏脸色一冷,说道:“昨夜来报信的是暖春的陪房,我仔细追问才知道,二月里,暖春的独子玉哥儿,从假山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昏迷了大半个月!”
“所以暖春才没有回娘家,可是这孩子却怕我们担心,瞒着没说。孩子养好了,那双眼睛却看不见,成了瞎子。”
谢氏说着,眼泪又滚落下来,“我苦命的女儿日夜照看孩子,伤心过度郁结于心。又加上天寒地冻,夜里着凉,卧病在床,一日比一日消瘦,如今怕是挨日子了!”
元媛看她伤心,也为之揪心,“大侄女嫁的也是高门贵族,没给请名医吗?”
谢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担心我的孩子卧病在床!可就这样,她还是瞒着不许让我知道。”
谢氏想到女儿柔软的性子,愤恨道:“那丫头就是报喜不报忧!还是她身边的丫头,偷偷让人过来报信的!”
元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位罗暖春早已嫁人。当初元媛大婚,她也只是派人送了贺礼。
虽说达州距离京城要走大半个月的路程,但也不至于嫁人十来年,也不回娘家一趟。
听这意思,罗暖春的独子受伤,自己病重都不愿意告诉娘家,难道她什么隐情?
长公主沉着脸,“这个大丫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朱王妃叹道:“当初也是她自己死活要嫁到达州。哼!我娘家侄孙多好的人品,她却看不上!”
“若是嫁在京城,离得近了,有什么事情也好关照!她倒好,宁愿跑到偏僻的达州去,这下好了,出事了娘家也帮不上忙。”
听她冷嘲热讽的话,谢氏恨恨的扯着帕子。
朱王妃的娘家侄孙又是什么好的!
长公主开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过去的事情不说也罢!眼下大丫头这事,你们怎么想的?”
谢氏一颗心揉碎了,“老祖宗!我亲自去达州,看看我的暖春!”
朱王妃喝道:“你是当家主母,怎么能随便出门?再说冬哥也病了,他这么小,你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