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上,安静又空旷,零零散散的几辆车,偶尔开过去,波洛咖啡店也早已熄灯。
往外望去马路边上却站着两个人,两人正互相对视着,女人仰着头倔强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也低着头回看女人,谁也不说话。
目安嘉习看着他的眼睛再次发问,“要不我去你家,就这样决定了。” 说着就往他停车的方向走去,这架势真的准备要住他家一样。
安室透还是第一次看她这样,感觉有些新奇,连忙追上去,拉住她,“我陪你去酒店。”
“你早说不就好了吗,何必闹的这么尴尬呢。”
两人走到安室透停车的地方,目安嘉习在上车之前余光瞥了一眼车盖,发现那幅画已经不见了,车还比之前的干净了许多,估计是洗了车吧。
有些遗憾,多好的一幅画,干嘛把它洗掉啊,这放在大街上,那真的是一个风景线,保证你的车瞬间变成焦点,吸引大众目光。
目安嘉习绕过车前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车辆启动向街道上驶去。
安室透沿途找了一家酒店,把目安嘉习放下了车,自己先去把车停好,没一会,安室透停好车走了过来,带着目安嘉习朝着酒店里面走去。
到了前台开了两间房,目安嘉习下意识的说道:“开两间干嘛,你不是说今晚陪我吗。”
安室透拿过房卡,带着她往电梯那边走,回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是不好的,我就在隔壁你有什么事就敲门叫我一下,我能听得到。”
目安嘉习只好勉强同意,也不能把人家逼得太紧,万一跑了她怎么办。
目安嘉习接过他递过来的房卡,随着他上了楼,到了房间门口,用卡刷开房间的门,目安嘉习先走了进去,安室透也跟了进来,在里面转了一圈,随后便道:“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好。”
安室透接着便出了门,拿着房卡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目安嘉习先打量了一眼房间,随后把房门关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安室透在隔壁房间而起到的心理作用,竟不感到害怕了。
目安嘉习先去浴室洗了个澡,等出来以后,又发觉肚子有点饿,走到窗户旁看见街道旁还开着许多营业的店面,目安嘉习打算下楼买一点夜宵。
拿上房卡就出了门,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开了,安室透一手拿着毛巾搓着头发,一手放在门把手上,看见了她,问道:“有什么事吗。”
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湿哒哒的刘海趴在额前,水珠顺着头发的发尾滴落下来,滴入领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蒸气的原因,两眼湿润润的就这么望着她,让她有种错觉,好深情的一个男人。
目安嘉习在自己要快陷入发呆中,迅速的清醒过来,道:“那个,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要不要吃夜宵,我刚好想下去买。”
安室透不停的用毛巾搓着头发,闻言拒绝了,“不用了,谢谢,你一个人晚上小心一点。”
“好的,那我先走了。”
目安嘉习说完便转身朝着电梯走去,下了楼,走出酒店门口,走向刚才看到的那条街,找到一家面店,走了进去,点了一份面。
大概过了五分钟,目安嘉习提着一碗打包好的面走了出来,回了酒店,却在快要到酒店门口时,目安嘉习意外的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目安嘉习余光仔细瞥了一眼,惊骇的发现,竟是琴酒的车,她没认错,这就是琴酒的车,车的侧面车窗,还留着那个被砸破的玻璃。
目安嘉习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没换,疑惑他是没钱吗,还是觉得这个好看。
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琴酒也在这家酒店,他来这里干嘛,这该死的缘分,刚把他车砸破了,这又遇上了。
目安嘉习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他的身影,心想,难道他是来这里住酒店的。
带着内心的疑惑,她走进了酒店,按下电梯的按钮,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麻了。
谁能告诉她,出去买个夜宵,回来在停车场看见了反派的车,要坐电梯回房间时,一打开电梯,结果一电梯的反派,那是什么感觉。
目安嘉习怎么也没想到她一打开电梯,就看见电梯里五六七八双眼睛盯着她,那凶狠的眼神,那不好惹的气势,让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尴尬的站在原地,谁能告诉她现在怎么办,在线的等,急。
对视了几秒,目安嘉习尴尬的笑了笑,还是迈着有些颤抖的小腿,一步一步走进电梯。
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就你嘴馋,现在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