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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种情况让我在里面解释不是更好吗?”头顶的呆毛晃动着,玩偶夏弥气鼓鼓的说。
满脸的不服写在脸上,她就像是个真的玩偶一样被拖行在地上,怎么看都像是个在闹别扭的女孩。
拉着她,玩偶路明非说:“有人要让你见一下。”
在那个楚子航醒来之前就已经出来的楚子航低头看了一眼,在玩偶夏弥笑眯眯的向他招手求救的目光之中移开。耶梦加得对他感情有些奇怪,就像是在养宠物一样,以至于后来进入她视线的苏茜也一样的被她当做宠物看待。
但是现在,谁更像是宠物他就不说了。
前面开路的芬格尔抖了抖啤酒肚,推开杂物间的门开灯,走到被粗壮的锁链五花大绑,身上还塞上了神异符文石的身影前。昨晚的仕兰中学,在两个疯子打起来之后,跑路的芬格尔顺便带上了这据说是另一个世界狮心会会长的阿巴斯,让他免于被两边的对波给波及。
而经过了几乎一整天的恢复,阿巴斯的伤势也已经差不多完全的恢复,现在正用一双暗澹到了极点的黄金童,静静的看着围在面前的人们。
他的目光在凯撒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又看了一下楚子航,然后才嘶哑的说:“原来如此,不是我认识的这边的凯撒,原来是你们啊……”
“不要觉得我会对你恻隐什么的,我并不认识你,还有玩弄过别人的记忆和人生,不要觉得就可以这么算了。”同样静静的看着他,凯撒轻声的说,“不过听上去,你好像认识我们啊。”
“并不算认识,但是也见过。”阿巴斯低头,看着画风和比列都和其他人不是一个风格的玩偶路明非和玩偶夏弥。
芬格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瓶啤酒,灌了一口问:“不打算坚持你另一个世界狮心会会长的身份了吗?”
沉默了一会,阿巴斯轻轻说:“奥丁……姑且那么称呼他吧,他在刺穿我的时候,把我身上的某些限制解除了。”
“比如你的记忆,或是血统。”楚子航面无表情的说。
“可以那么认为吧。”回答着,阿巴斯对着夏弥玩偶笑了笑,“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这样的美丽啊,耶梦加得。”
萌萌哒的大脸面无表情,沉默了一会儿,玩偶夏弥抬起头,轻蔑的说:“相反,你真是狼狈的可以啊,科亚特尔。”
“科亚特尔……真是有够遥远的名字啊。”阿巴斯脸上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然后苦笑的摇摇头说,“但是很可惜,我并不是他。”
他莫名的沉默了一下,幽幽的补充说:“……或者说,我并不是完整的他。”
“详细的说说吧。”被抱上一张椅子,玩偶路明非继续用圆滚滚的手托着圆滚滚的下巴问,“还有,关于‘奥丁’还有这里,你也应该知道些什么的吧?”
抬起头与他对视着,暗澹的黄金童变得更加的暗澹,阿巴斯嘶哑的说:“如您所愿,不知名的至尊。”
“想必您也应该见到过了吧,在你们的那个世界里,各个龙王的挣扎。”阿巴斯说,“诺顿和康斯坦丁用炼金术制作的钢铁巨龙代替自己的龙躯,利维坦和贝希摩斯寻找合适的人类成为容器,想让巴哈姆特和尼奥尔德一起诞生。”
说到这里,他向着正试图爬上座椅的玩偶夏弥说:“而耶梦加得和芬里厄,却将希望寄托于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之上。”
“你好像对我有什么不满?”玩偶夏弥眯起眼,萌萌的大脸上一脸的不善。
“当然不是,尊贵的大地与山的女王。或许不久之前,我,或者说科亚特尔还会嘲笑追求那个东西的你们,但是现在……”他透过杂物间小小的换气窗,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说,“那些他向你们发出的嘲笑,或许还给他自己比较合适吧。”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凯撒皱眉问,他讨厌这些神神叨叨的回答。
玩偶路明非默默的看着他,轻声的说:“圣杯,你想说的是这个吧?”
“圣杯?是我理解的那个基督教的圣杯,还是代指龙王龙骨的那个圣杯?”凯撒有些不解的问玩偶路明非。
“还有其他的选项。”玩偶夏弥抬头玩味的看了一眼凯撒,弯弯的大眼睛里带着莫名其妙的意味,“稍微提醒你们一下,曾经的罗马城,可是因为圣杯而被大地与山之王进攻的哦。”
“霍诺莉亚公主?”楚子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说霍诺莉亚就是圣杯?”
玩偶夏弥一脸得意的看着他,然后刷的一下垮下脸:“……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在这里了。”
“都不是,或者说能够扯上一点关系吧。至少奥丁,曾经执着过那个罗马公主和她的后继者们。”阿巴斯为他解答。
他继续说:“没人知道这个圣杯是怎么来的,真正见过圣杯的人也寥寥无几。但是,奥丁,绝对是见过它的存在之一。我想他应该是见证过圣杯的力量,才会对它如此的痴迷。”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楚子航:“你的父亲,也算是知情者之一,不过他可能只是知道圣杯的存在。”
“也就是这样,他制造了这个特异点……”玩偶路明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所以说这个特异点并非是缺少了圣杯而如此脆弱,而是为了诞生圣杯才被创造的。”
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芬格尔问:“老板,能够解释清楚一点吗?”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只要知道,他完全搞反了步骤。”玩偶路明非说着,同样的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不过能够搞出这样的规模,他对圣杯的理解,真是令我惊讶……”
或者说,他又是从哪里知道了圣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