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送给你。”
千寿郎将一个白底、有着火焰纹的披风送给了源氏,源氏没有推脱,坦然收下,并披在了自己肩膀上。
“谢谢你,千……寿郎。”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的源氏顿了顿,终究还是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炼狱千寿郎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带着满脸褶皱,露出了笑容:“嗯!应当的,兄长。”
源氏买了贡品,摆在了炼狱槙寿郎面前,他在炼狱槙寿郎墓碑前从白天坐到了黑夜,中途我妻善逸的妻子我妻祢豆子来看过他,一过来,祢豆子就给了源氏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您。”还有,“对不起。”
源氏看着苍老的老人,接受了道谢:“不必感到抱歉,我想,那个时候我应该是不后悔的。”
送走了我妻这对夫妇,至今孤身一人的栗花落香奈乎也来看他了。
蝶屋是治疗和帮助鬼杀队队员们的存在,香奈乎是目前蝶屋中唯一的元老,她栽培了无数小辈,救治了无数人的性命,她曾疯狂的寻找过灶门炭治郎,到老去,也依然在寻找。
“炼狱先生。”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源氏带着些许感动的转头,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终于不用被叫大哥了!
那是一个带着眼罩的老人,她的右眼被遮住,只露出了左边那只历经无数分别、失望,最后接受现实沉淀下来的紫色眸子。
对方肯定认识自己,不做自我介绍的源氏起身,看着老人,干巴巴的说了句问候:“啊……你好。”
“我是栗花落香奈乎,炼狱先生,请多指教。”说罢,老人问,“你……见到他了吗?”
这个他指的谁自然不言而喻,源氏点头:“啊,的确见过。”
“……看来,这就是他的选择。”
啊?什么选择?
看着一脸懵的源氏,老人露出了一个带着释然的笑,她缓缓摇头:“没事,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终于在入土前放下了。”
是错觉吗?她好像……在难过。
*
夜深了。
源氏唤出光幕,在那个依然存在的弹框中选择了‘是’这个选项。
刹那间,世界化为黑白,如玻璃般碎裂。源氏眼前一黑,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脑中多出许多记忆,有与家人相处的,有母亲死去悲伤难过的,有与父亲不和吵架的,有通过鬼杀队考核的……当然,也有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的记忆。
他的父亲因为母亲的死亡而消极怠工,现在是产屋敷家住正召集所有的柱开会,身为炎柱的炼狱槙寿郎缺席,杏寿郎无奈,家里大人不顶用怎么办?只能身为长子的自己上呗。
谁知道居然被同事嘲讽,就那个凶巴巴的不死川实弥和宇髄天元,这俩人跟唱双簧似的突突突的向他发射毒液。
“你小子哑巴了?”看着沉默的炼狱杏寿郎,不死川啧了一声,“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现在,立刻,从这里滚出去!这里可不是你靠关系就能进来的地方。”
源氏整理了下之前的记忆,这家伙嘴巴其毒,在源氏来之前已经把他数落了一遍,而且非常固执己见。至少在自己展露实力之前,是不会改变对他这种‘靠关系混进柱合会议’的印象。
擅自参加柱和会议是他的不对,这不是他目前的身份所能参加的,没有被赶出来就不错了。源氏回忆了下事件的前后,觉得自己没有被赶出来明显是因为会议的内容与他的父亲前任炎柱有关,而他身为炎柱的孩子,多多少少……额,好像的确如不死川所说,他的确是靠关系进来的?
想到这里,源氏不由得对自己肃然起敬,头铁胆肥,不愧是我。
“靠关系进来真的非常抱歉!”源氏坦然承认,“因家中出事,父亲日渐颓废,没有履行到炎柱的职责,甚至不出席会议,我认为我身为长子,有必要给鬼杀队和主公一个交代。”
“……啧。”不死川勉强认同了这番说辞,这才消停下来。
毕竟炎柱那副颓废模样,整个鬼杀队都知道了,别的队员都在认真斩鬼,炎柱却不履行自己的职责,实在应该需要给主公大人和其他队员一个交代。
产屋敷这届的主公是个年轻的男人,额头有着青紫一样的腐蚀类痕迹,这便是千寿郎说的诅咒吧。
当他从屋中走出的时候,所有人纷纷矮身行礼,本质上活在现代的源氏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有些呆愣。在旁边的不死川抬手把他摁趴下之前立马照猫画虎学着其他人蹲下身来行礼,让手已经抬起来的不死川略显尴尬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