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衣太碍事,无奈,时九只好褪下。
好半晌,在时九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半身不遂毛病的时候,患处终于被她找到。
狠狠一按,时九立刻咬紧牙关,都肿成这样儿了,难怪会这么疼。
现在是夜间十一点左右,时九不能拖着这幅模样回到时家那个狼窝,啧,她的换洗衣物还丢进了垃圾桶。
Shit!
五分钟后,时九阴沉着脸走向昼夜商店。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夜晚,是人最为懈怠的时间段,营业员扫过时九那张脸顿时瞪直双眼,omg,哪里来个极品?
“有劳,这个,现在结账。”时九淡淡道,声音杂糅了男女之间的风韵,死死勾着人的心尖儿,酥得骨头都软了。
十一点半,时九走进时家大宅。
“啪!”
“你还回来干什么!”说话的人是时九二伯,时仲礼,时家现任家主,上一任家主是时九的父亲时伯卿。
“九哥哥回来了,你们还不倒茶?”
“闭嘴。”时九眉宇间尽是不耐,她很高,面对的时仲礼父女被衬得有些不够看了。
时月白笑容未变,时九从来就是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现在在家里做主的可是她父亲,同时九何干?
“在时家活了这么多年,你的教养呢?”时仲礼冷笑。
然而,身前的翩翩儿郎却仍旧没有将在场人放在眼中,半晌,气氛诡谲异常,时九快步上前,时月白眯起眸子满是防备。
“怕什么,嗯?”时九忽然轻笑不止,只有这点胆色么?
“啪!”
“飒--”也不知时九究竟在何时动作,水果刀的锋刃处直指时仲礼父女,下一秒,所有人眼睁睁看着那刀尖径直向前方刺去。
“啊啊--”
“你个疯子!”时月白满面惨白,强撑着没有在时九面前跌了份儿,时仲礼看着那张风轻云淡的面孔心底微凛。
这一年内,他不会让时九来做时家的主,京五爷从未踏足过博城这块立锥之地,如今却长期驻留博城,谁都盯着京五爷的动作。
若是谁家娇女入了五爷的眼,那么,京家那块硕大的蛋糕只要露出一点碎屑,便能够撑死无数人。
“月白,你给我闭嘴!时家的家教就教出你们俩个这样的孩子?”时仲礼语气狠戾。
同样没有给时月白脸面。
“时仲礼,我心情好,尊你一声二伯,但这要看我的态度,关键在我而不在你。”
“所以,你也配在我面前拿乔?”时九忽然抬高语气,阴狠之色悉堆在眼角叫人心中胆寒不已。
闻言,时仲礼强忍住心中暴戾,早晚有一天,他会弄死时九这个杂种!
当年,时伯卿压他,现在,一个不成器的黄口小儿竟也敢对着他呼来喝去?
找、死!
“时九,再如何,现在的时家做主之人是我,你时九再不满,除非自愿退出家族,否则,你就要听我的。”
“你是聪明人,也知道我这并非是玩笑话,识时务的人才能活得更久,你说呢?”
“砰!”时仲礼话落那刹,时九即刻掷出水果刀,动作力道极大,携着破风之势彻底没入时仲礼身后的墙面。
“你敢警告我,嗯?”
“时九,你放肆!”时月白惊呼,心中暗恨,每一次时九回到时家必会见血,且不论他们怎样退让,可时九就是那副猖狂样子!
这么多年,时九处处压她几筹,多少次,时月白暗自庆幸,也就是时九不是个女人。
否则,时家还能有她的一席之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