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的心窝暖暖的,好像一颗心都被一种名叫爱的东西填满了,她在原来的世界,父母死后,她就是一个孤儿,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朋友,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从未感觉到人世间的温情。
可是,偏偏谢昭这里,借助别人的身子,她竟然觉得得到了浓浓的爱。
她话未出口,却已经哽咽了:“我知道错了,不管从今往后,是何种情形,我再也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境。”
谢昭把她抱入怀中,道:“傻姑娘,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陪伴我的时间比我姊妹们还要多,我更是把你看作亲妹妹,我早就和桓凌商量了,把你认为妹妹,入了我谢家的族谱,从今往后你就是正经的小姐,然后再为你寻一个好人家,可你……可你何必,为了那个不相干的人……毁了自己的胳膊。”
阿平胳膊上的伤虽然好了,可是因此那人刺的太重,人将死之时下了狠劲儿,潜力不可估量,又加上医疗水平低下,她的胳膊伤到了筋骨,如今,却是一点也不能提重物了,怕是拿个筷子都是艰难的,好在,伤在左手。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许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缘故。
在门口默然听了好一会儿的阿徐却没有再进去,转身离开了。
三日后,韩姚的死讯传来的时候,阿平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惊讶的抬起了头,听着别人八卦,说那韩姚是被人谋杀的,一刀划在了脖子上,血流了满地。
阿平听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在原本那个世界,韩姚作恶多端,联合后来的侧妃,陷害谢昭,导致谢昭的死亡,又祸乱宫闱,身上不知背了多少人命,是死有余辜,可是,这一辈子,她还未开始做坏事,便伏诛了,倒是有点可惜。
怜惜归怜惜,阿平心里还是高兴的,起码,世界已经有些改变了,她相信,这一辈子,谢昭一定能好好做她的王妃,好好做她的皇后。
桓凌回来,望见主仆两人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不由得一愣,蹙眉蹙了半响,转身出去了,桓越立在廊下,挤眉弄眼的斜睨着桓凌,婴儿肥的脸上有几分故作深沉:“父亲,儿子有一事不明,前来请教。”
桓凌一怔,不晓得自家儿子为何会露出这样……古怪的表情,活脱脱像个妖孽,许是自小不养在身边,又心有愧疚的缘故,桓凌待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一向宽容,因此不计较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摆出一副耐心解答的模样。
“不知父亲母亲是如何有的儿子呀?”桓越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眼眸里清亮亮,光可鉴人,满心满眼都是虚心求教的样子。
“……”桓凌先是一噎,脸再一沉,而后板起脸教训道:“是谁让你来问的?”
“林叔叔。”桓越诚然是个实诚的孩子,纵然鬼心眼极多,可却明白君子不扯谎的道理。
“这个老不正经的。”桓凌暗骂,脸上却堆起笑,教育了桓越交友要谨慎,不要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而后又吩咐下去,罢免了林子荣兵法先生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