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山吩咐社员,把剑道社的大门打开,允许所有人进行观看。
吴天军在旁边不无嘲弄地对着顾旭明喊话:“喂,无名小子,我们可是恭迎大驾。要是待会上场你30秒都坚持不住,那就太浪废现在的阵势。”言语之中,似乎是担心对方是个花拳绣腿、银枪蜡头。
顾旭明只是眼神多打量他两下,并没有回话。
剑道社的占地面积是学校所有社团中最大的,独占了一栋小楼,一层有四个小擂台,如果有需要,四个小擂台可以合并成两个中型场和一个大型赛场。
随着所有人鱼贯而入,周凝曼从剑社成员那里站出来,神色凛然地道:“顾旭明,我做你的对手,彻底击溃你的幻想吧。”
语气毫不客气,但顾旭明却从中听到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这是因为,至始至终,她都不认为对方有希望在职业剑手上走上一条光明大道吧。为什么要放弃文科学业,浪废时间。
还有一些更具体的隐蔽意识,她自己都察觉不到。而亲手终结对方的妄想,使其回到正道中去,这便是她的现在的显层思想。
顾旭明不在意对手是谁,周凝曼也罢,吴天军也好,古剑山也行。这三人当中,他其实更想和吴天军对战。不为其它,只因为他是吴亮康的儿子。
使用锁情咒之后,南露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之内。每天就是睡觉、练剑、吃饭。
南露剑,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可以是左手、右手,如臂使指。
“谢谢。”
众目睽睽下,顾旭明回答了两个字,默默地站到擂台上。
古剑山注意到他的腰上系着的南露剑,皱眉喊道:“高中联赛不能使用真剑。”
顾明旭站在擂台上俯视他:“那么给我一把木剑吧。”
顾明旭接过旁边社员递上来的木剑,心中竟有些违和,好像有个声音在说这样是不对的。他心中摇摇头,心道差点魔怔了。只是重情于剑,又不是精神病剑手。
按照道理,比赛中不能带真剑。不管是拿在手上还是系在腰上。万一打得激烈,你耍赖抽出真剑,在胜负转瞬即分的对战当中,真的是经不起折腾。
不过,剑道强队的傲气让从上到下的剑道社员们都没有质疑他身上的剑,只是提醒了下不能使用真剑。
周凝曼几乎同时和他站到擂台上,带着她训练时候的木剑。两人对峙,这是一副两个星期前在她心里面从未想象过的画面。
她会和一位关系不好不坏的同学站到同个剑道擂台上面比赛,原因是他过来踢馆。
“你练剑多久了?”她问道。顾旭明手剑的动作和此时的气势,有些像模像样。
“断断续续十几年,你知道的,我父亲是职业剑手。随着剑道在四大洲兴起,他还获得过不少荣誉。”顾明旭的语气很平常。
“我坚持了十年,除了生病站不起来,从未间断过。”
尽管原因是想亲手打醒这位同学,但是既然站到擂台上,她就会收起主观上的想法,尽量以一个真正剑手的心态面对对手。
这位同学,是有基础的。
尊重对手,尊重自己,每一场比赛,都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