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突然间笑得春暖花开,所为何来?她懵了。
常久茫茫然,毫不设防的傻样,萧烈贪婪地看着,总觉看不够,心如奔马,难以自制。
他别过头,语声中有一抹淡淡的温柔,“常久,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带着离奴回长安?”
常久出神地盯着火堆,梦呓似的,“将她押回长安,长安的流言便会自行消失,那样,萧将军你就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镇守朔方,不会被流言暗箭所伤了。”
原来如此!
跟他的副将看到柔弱的宣抚使便没了什么戒心不一样,萧烈反倒起了疑心。他以为,她到朔方,不过是天子有意以一种柔弱的姿态示人,好遮人耳目,然后千万百计收集他勾结突厥谋反的证据。
“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或许我想得简单了,不过,我不信,长安城里的流言纷纷绘声绘色,这边会没有人参与其中。”若真是没有,隔了这么远,那些纷纷流言怎么可以那么逼真,如身临其境一般?
常久接着说道,“那些流言绝不是随意捏造的,是七分真中掺进了三分假,极具迷惑性。毫不相干的人捏造不出来。那这七分真自哪里来?便是来自将军你这里。这个人同时非常熟悉你这边和突厥那边两面的情形,这个人,目前在朔方郡,除你之外,我能想到的便是离奴。”
“离奴只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突厥普通女子,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将手伸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