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在林间公路上穿行,速度还比不上人快跑。外面的雪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没休没止的下了,只是偶尔从天上飘点雪花下来。
房间角落里的布帘后面,似乎一点点动静也没有了。男人将帘子掀起来,看了看胸口极其细微起伏的女人,随后将帘子挂在一旁的钉子上。
一盒热了的牛奶,插着吸管伸到女人嘴前,一双眼睛紧闭的女人,慢慢一下一下吸吮起来。越吸动作越快,一盒牛奶三两下便见了底。
喝完牛奶的女人,仍然耷拉着头,男人轻轻捂了捂鼻子,随后从房门外拿来一只大木桶,将炉子上壶里的热水倒了进去。
女人泡在桶里,刚才还灰败的几近死亡颜色的脸,现在看起来恢复了几分。男人坐在炉子旁。
“为什么?”女人的声音竟然没有一丝的颤抖,只不过过于虚弱,如同细若快要死去的蚊子声一般。
男人一直拿着一根绳编的手链,手指在上面磨来磨去。女人的声音传来,他的面部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此时的他正陷入回忆里一般。
房间里静得只有男人微重的呼吸声,还有女人时不时大桶中手脚微动的水声。
女人的眼睛睁看着头顶的楼板,本来已经干涸的眼睛,又有泪流下来。
男人起身将那条链子,扔进了火炉下方的带着火红木炭的灰盒子里。转身将女人从桶里捞出来,一点一点给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