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顿了顿:“据说派去的人全军覆没了。”
声落满屋肃静,丫鬟额头冒出细汗来。
“先下去吧。”这时引她进来的婆子开声道,丫鬟忙谢恩起身退下。
妇人猛地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下一摔,啪的一声,茶杯应声而裂,茶水和碎片溅到四周,妇人平日里精心保养得当依旧明艳端庄的脸,一瞬间也显得异常扭曲。
“贱命就是难缠!”妇人银牙都快咬碎了才恶狠狠的从牙缝里冒出一句话。
可恨,太可恨了。
……
……
陈安生本是美妾在怀,突的接到贵人即到的消息,也顾不得这春宵千金,忙起身穿戴整齐,带着自家上月刚满十六的嫡子陈云宴与几个平时办事得力的管事,匆匆往琉璃坊别院赶去不提。
待陈安生忙前忙后的把几辆马车迎了进来,又亲自大声吩咐安排人手把马车的物件和跟随的人员好好安置妥当后,才笑呵呵的领着嫡子跑到最前头的马车前,哈着腰等着马车上的人下来。
片刻后车帘被揭开,只见一双白靴从马车上稳稳踏地,陈安生这才笑呵呵抱拳行了礼,视线不经意的顺着起身的动作从下往上。
冰蓝的上好丝绸,腰系玉带,束羊脂玉发钗,五官虽未张开却已有精绝之势。
——好一个气宇不凡的翩翩公子
陈安生虽自觉也算见多识广,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一声。
“久仰……”
“叫公子”
忽得被打断,陈安生也不恼,视线只往这打断他话的黑衣青年上一转,又看向眼前的少年笑呵呵的改口道“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
话毕忙引人入内,在外厅坐下,正待要好好寒暄一番,黑衣男子又出声下了逐客令。
“我家公子连夜赶路奔波,该休息了。”
“那公子好好休息,我改日再登门拜访。”陈安生只得又笑呵呵回道,待反应过来人已被请到了门外。
只听砰一声关门声,陈安生才收了憨笑,心里只觉一股意犹未尽。
改日再访。
想着陈安生又领着众人往家中去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