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亚尔弗列得.马莎总督面前停下,说:“请告诉边沁.多罗西亚家主,他给了我风的力量。”
这位肥胖的务腓维人捻捻黄胡子,把她的话翻译为亚霍特封语,接着齐默尔曼.梅格头一次看到她的主人露出微笑。
就在这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务腓维的高墙尽头。
齐默尔曼.梅格已完全没了时间概念。
边沁.多罗西亚命令他的瓦尔杜姆们把他的坐骑牵来,那是匹精瘦的红色骏马。
边沁.多罗西亚装配马鞍时,索罗.梅格闪到骑着金色幼马的齐默尔曼.梅格身边,将指甲狠狠抠进她的肉里:“亲爱的好妹妹,你给我好好取悦他,否则我保证会让你看看真正的唤醒飞龙是什么样子。”
哥哥的这番话把恐惧又准备。
星星出来的时候,他们一同骑马离开,将犹尔塔尔港和草织宫殿抛在身后。
边沁.多罗西亚一句话也没有说,径自催马狂奔,跑进愈加深沉的夜色。
他黑色的手镯又暗了一度。
“我是飞龙传人,”她一边跟,一边大声对自己说,鼓起勇气,“我是飞龙传人,我是飞龙传人。”
飞龙是不会恐惧的。
事后想来,她说不准他们究竟骑了多远,骑了多久,但当他们在一条小溪边的草地停步时,天已经全黑。
边沁.多罗西亚翻身下马,然后帮她下马。
在他手里,她觉得自己脆弱的好像玻璃,四肢无力犹如溺水般。
她穿着仪式礼服,站在原地颤抖,看他把马匹拴好,当他转头望她时,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边沁.多罗西亚看着她的泪水,面无表情的眼神透着一丝怜惜。
“不。”他抬起手,用长茧的拇指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你会多亚语?”齐默尔曼.梅格惊奇地说。
“不。”他又说。
或许他就只懂得这个字,她心想,但总比她原先想象的要好得多,这稍微安抚了她的情绪。
边沁.多罗西亚轻触她的头发,一边用手抚弄她金色的发丝,一边用亚霍特封语喃喃自语。
齐默尔曼.梅格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然后话中有种温暖的感觉,一种原本不期待会在这个男人身找到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