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来的是老奶妈,她跟他讲了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个不听话的坏小孩,越爬越高,最后被雷劈死,死后乌鸦还来啄他眼睛。
季星.莫尔斯听了不为所动,因为残塔多得是乌鸦巢穴,那里除了他没人会去,所以有时他会在口袋里装满玉米。一塔顶,乌鸦遍都开开心心的聚拢从他手心啄食,怎么也不像会啄他眼睛的模样。
眼看这招无效,蕾切尔.休谟先生便用陶土捏了个小男孩,为它穿季星.莫尔斯的衣服,然后从城墙丢了下去,好让季星.莫尔斯了解他若是摔下,会有多么凄惨的结果。
那是个有趣的实验,但事后季星.莫尔斯却只盯着蕾切尔.休谟先生,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泥做的,而且我绝对不会摔下去。”
在此之后,轮到了城里的守卫,有一段时间,只要他们发现他在屋顶,他们就会吆喝追赶,想把他赶下来。
那是最紧张刺激的时刻了,简直就像和哥哥们玩游戏,只不过,这游戏每次都是他获胜。
守卫们谁也没有季星.莫尔斯这种本事,就连科勒.奎尔爵士也拿他没辙。
不过多数时候他们根本就没看见他,人是从来不往看的。这也是他喜欢爬墙的原因之一,仿佛可以因此隐身遁形。
他很喜欢攀爬时那种一石高过一石,手脚并用,聚精会神的感觉。
每次他都先把靴子脱掉,然后光着脚丫爬墙,如此一来他觉得自己仿佛多出两只手。
他喜欢每次事后浑身肌肉那种疲累却甜丝丝的酸疼;喜欢高处冷冽的空气,冰冷甘美宛如甜桃;喜欢各式各样的飞鸟,包括聚集残塔的乌鸦,筑巢乱时间的小麻雀和栖息在旧武器库积满灰尘阁楼里的老夜枭。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登人迹罕至的地方,看着城堡以一种不曾为他人展示的样貌,在他眼前灰蒙蒙的呈现出来。
他对曾是哥罗堡最高瞭望台的残塔情有独钟。
在他父亲出生前约二百三十年,高塔朝暴雷击中,起火燃烧,顶端三分之一的建筑朝塔内崩塌,自此以后池中没有重建。
父亲大人偶尔会派人进到残塔底层清理断壁残垣间的老鼠窝,然而除了季星.莫尔斯,从来没有人登过塔顶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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