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以为刘景升不可为主?”蒙钧见司马徽如此模样,不禁是反问道。
司马徽闻言,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汝有识人之能,又何必在此与我装傻充楞......”
蒙钧笑了笑,对着司马徽拱了拱手,说道:“还请老师指教。”
“刘景升恩威并著,招诱有方,使万里肃清、群民悦服不假。又开经立学,爱民养士,故有才之人多来此避难。”司马徽说着,却又是叹了口气,说道:“然我曾于刘景升详谈,知其为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谈,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现今更宠溺后妻蔡氏,使妻族蔡瑁等得权。只怕不许多少时日便要落入蔡氏手中了。”
“老师看的真是透彻......”蒙钧闻言,却是笑了笑,说道。
“少在这给我拍马屁!”司马徽伸手将蒙钧扶起来,笑骂道。
“老师放心,钧自有分寸......”蒙钧见司马徽这副模样,也是收起来嬉笑,对着司马徽恭敬地说道。蒙钧将与刘琮发生的事与司马徽说了一遍,本是想让自己的老师放心,却不想司马徽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只见司马徽不无担心地说道:“天下之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蔡夫人本就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如今你又与其子有私怨,更是牵扯进刘琦,刘琮二人的嫡庶之争中,蔡夫人不会如此轻易便放过你的。”司马徽顿了顿,又是面色凝重的说道:“就算是刘景升有意相保,恐怕也免不了皮肉之苦啊!”
蒙钧苦笑了一声,满脸无奈地说道:“老师,牵扯此等麻烦之中,却非钧之本意。只是公子刘琦早上亲自拜访,钧又怎能置之不理......”
司马徽闻言,也是无奈地笑了笑,上前拍了拍蒙钧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蒙钧啊,老师也只能言尽于此了,日后当如何,好自为之吧......”
“是,多谢老师。”蒙钧闻言,朝着司马徽又是恭敬地拜了拜,说道。
“罢了罢了,日后多加小心便是了......”司马徽说着,便是要朝着外面走去。
“老师,让钧送送您吧。”蒙钧见司马徽要走,赶忙上前两步,走到司马徽身后约莫半步的位置跟着,直到出了蔡府大门。
“行了,回去吧,不用送了。”司马徽转身对着一旁的蒙钧说道,脸上的担忧之色却还是没有散去。拍了拍蒙钧的手背,轻声说道:“若是可以,便找机会尽早离开,呆在此处,于你无益。”
“谨记老师教诲。”蒙钧恭敬地朝着司马徽行了行礼,对这个老师,蒙钧颇为地敬重,敬之如父。
“老师慢走。”蒙钧朝着司马徽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直至再也看不见司马徽的身影,蒙钧才是转身进了屋子。蒙钧在院内走着,心中却是一直在回想着先前司马徽对自己所说的话。良久,蒙钧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丝无奈地笑意,自言自语地说道:“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兴趣,只希望这两边别来找自己麻烦才好。”
“咚咚咚!”
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男子的喊声:“母亲,您叫我?”
“进来吧。”屋内传来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男子闻言,推门进屋,趋步走到女子身前约莫五步远的地方,朝着女子恭敬地行礼,说道:“母亲。”
“坐吧。”蔡夫人指了指一旁的位置,说道。自己也是朝着前面的位置走去,做了下来。
“琮儿,你觉得蒙钧此人如何?”男子愣了愣,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怎么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勇武,有大将之才;亦或有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