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卓一凡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

“请问陈教授，我们这次答题过程中会发放气球吗？”卓一凡是真的很关心这个问题，没有气球就得花时间实时去查大榜了解对手进度，实在有点麻烦。

“虽说这次只有两名选手，不过依照正规的ACM比赛规则，我们是要发放气球的。”陈果解释道。

“那太好了！谢谢陈教授！”卓一凡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举着20个气球的志愿者从教室后门进来了，直接来到了陈果老师的身边坐下。

“现在没问题了，我准备好了！”卓一凡微笑示意。

被他这么一折腾，便是沉稳如龙翔也忍不住抬眼扫了一下卓一凡，心道：这家伙到底想干嘛，难道是嫌到时候受虐受得不明显？要知道通过气球不仅是选手自己，整个教室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了解两人解题到底谁快谁慢了。别说，这家伙还真是神经够大条，自信得很。

看看时间已经是十点整，陈果教授大声宣布：“Q大与U大ACM校际PK赛现在开始！”

两人的屏幕同时切到了题目页面，从两人的屏幕和肢体动作可以看出来，题目显示出来后龙翔应该是按题目顺序直接开始解题了，只见他读完题目后便提笔在草稿纸上飞速写写画画，以小宛的经验，他应该是在对第一题建模和整理思路。Q大的大神们就是这样，从来不用按照题目的难易程度去选择解题优先级，只需要无脑按照题目顺序挨个做，反正对于他们而言任何题目都是可解的，既然都一样，就没必要花时间再去扫描判断了。

再看卓一凡，从外人看来，不知道他是不会做还是在想策略，拿到题目他并不着急做，反倒是前前后后翻看了一遍。几个坐在前排的老师不由得彼此对视了一眼，不会吧，U大的学生这么差，第一题就不会？那还比个什么劲儿啊！

只有杨易和小宛最了解卓一凡。小宛是和卓一凡真刀真枪地在全国总决赛上拼杀过来的，她太了解他的实力了，回想上次在全国赛上，卓同学几乎是选了最难的题目自己做，给小宛他们都是较轻的题目。所以他会第一题就不会做？开玩笑！只是他如此反常倒也奇怪，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憋什么坏呢！

杨易倒是觉得很正常，兴许这家伙认真起来就会变得格外谨慎，多看看再做倒也没什么坏处。

陈果教授也发现了卓一凡的异常，这孩子拿到题目居然前前后后先看一遍，难道是在排优先级？这是他取胜的法宝之一吗？要知道，他教的孩子基本都不扫题的，这其中的利弊其实很难讲，姑且再观察看看。

一抹轻笑从卓一凡的脸上闪过，狡黠的眸终于锁定了一道题目，他也开始提笔解题了。U大的同学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卓同学总算有会做的题了，不至于连提笔的机会都没有，那样就太丢脸了！

用眼角的余光扫到卓一凡的举动，龙翔暗暗冷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自己已经解了十分钟的题了，你才刚刚开始动笔，义气与实力毕竟不是一回事，一会儿有你哭的！

20分钟后，龙翔提交了第一题，成功通过！气球飘飘忽忽地送到了他的桌前，难掩得意的心情，他偷眼望了一下卓同学，只见他丝毫不受影响，还是面不改色地在电脑上敲着什么。居然给我装镇定？哼！看吧！这就是咱俩的差距！而且后面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祝你好运啰！

这样的大好形势下，Q大的老师们个个面露喜色，神态悠然，唯独陈果教授却是凝眉看着面前的电脑，他没看别的，只是看了看龙翔的题号，便将屏幕切到了卓一凡的电脑屏幕上。他居然在解这道题？！

震惊！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