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知道,她们的谈话已被一个玄衣人影尽数听了去。
……
却说李令月若无其事回到宴厅,发现刘瑾不在席上,倒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
反而是李昭宜问她,“适才刘驸马不放心你,出去寻你了。怎么你回来了,他倒没回来?”
“他随后便来。”李令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不出一刻,刘瑾当真回来了。他在李令月身边坐下,什么也没说。
李令月端起一杯酒来,浅酌,在礼服广袖背后压低声音问:“你都看见了?”
“看见了,也听见了。”刘瑾闷闷地说着,并不正眼瞧她,只提醒她道:“你走后,我还听了更多。那舞姬或许会依了你的话去做,却并不信任你,反会借此事挫你威风。”
李令月看起来并不在意。她只是将杯子里的酒喝尽了,随后扶了扶额,做出些许不胜酒力的样子,对李昭宜道:“五姐府上的酒香味独到,入口甘醇,后劲却极大。我这几杯下肚,头都有些疼了。”
“你不能喝,怎不少喝几杯?”李昭宜嗔怪道,“我和王爷,可都没劝你的酒。”
“是是是,是我太高兴,贪杯了。”李令月起身,摇晃了两下。
刘瑾忙搀扶了她,道:“我送你回去歇息?”
“那便回去歇着吧?”李昭宜也走了过来,道,“横竖你是要在我府上住上几日的,也不急这一顿宴饮相聚。”
“也好,也好……”李令月更显醉态。
南阳王卫幽也走了过来,亲命人掌灯,好生伺候李令月和刘瑾回别苑。
他们一走,宴会也便结束了。李昭宜与卫幽无话可说,也早早地回了怡安居。卫幽则是留在宴厅,一个人喝闷酒。
白间府里的两个谋士皆叫他“以不变应万变”,他总觉得那算不得什么良策。他必须要等钟子期回来。
不知过去多久,派出去找寻的人终于回来了!他带回了钟子期身边的两个侍从——却并不见钟子期。
那两个侍从一进屋,便惶惶然跪到了地上。
卫幽见状不禁起身上前,问:“发生何事了?钟长史人呢?”
“钟长史他……他被人掳走了!”
“什么?”卫幽大惊。
“从宾鸿客栈回来的路上,突然冲出几个蒙面黑衣人,将小的两个打晕,劫走了钟长史……”
卫幽听罢怒不可遏,在两个侍从跟前来回踱了两步,终于气不过一脚踹翻其中一个,暴躁道:“还不赶紧带人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