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了,记得让赵大监给我传个话。”李令月不忘提醒她,“若你选择后者,我母后还未必相信你的诚意,恐怕还需得我好生劝劝她。后日我会随驸马南下游历,两个月方归,还望崔贵人你,早作决断。”
崔妍点了一下头,这才犹犹豫豫地往屋外走了去。
却是刚跨出门槛,她便顿步回头了。
“我想好了。”她看着李令月,万分笃定道:“待会回到宫里,我便去恳求皇后。”
李令月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聪明人,常常有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的本事,崔妍到底算得一个。
自崔妍离开后,李令月的心情一直不错。直至晌午仍不见刘瑾回来,她才觉出几分古怪。
派人进宫打听,她方知他是被父皇困在了棋局里。
“听郭太宰说,天子要驸马开解的一盘棋局,是天子想了好几个晚上都未想出结果来的。”
听了这话,她更是有些着急。她不知道,刘瑾会如何做取舍。
夜幕降临,他终于回来了。
李令月迎出门,见他神情严峻,张口便忍不住问他,“解了?还是未解?”
刘瑾心知她问什么,想了想却是反问她一句,“你希望我解,还是不解?”
李令月未来得及作答,外头门房便有人跑来传话,说宫里有圣旨下,请刘驸马前去接旨。
“父皇连着好几个晚上也未能解开的棋局,你竟给他解了!”李令月已有答案。
若没解开,父皇只会觉得刘驸马并无飞凡之处。正因为解开了,这圣旨才会下得这样快!却不知是喜是忧。
她跟随刘瑾,很快来到了中院花厅,恭迎圣旨。
圣旨宣下,龙心甚悦,重重有赏,是喜事。
李令月松了一口气,送走宫中寺人,却不忘告诫刘瑾,“父皇现在赏了你,是因为他要扶持你们刘家。实际上他一向要强,不喜人赢他,不喜人比他聪敏,往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你可让着他些。”
刘瑾轻点了一下下颔,并不多言。
他不会告诉李令月,自己绞尽脑汁帮天子解开这个棋局,是为了给自己,给他们刘家,铺设一条后路。
李令月感觉他藏有心事,但转念又认为他常常这副样子,遂没有多想。
“出游之事,父皇答应了吧?”她转了话题,问。
刘瑾似是恍了一下神,这才回了他的话道:“答应了。”
“那明日我便进宫与我母后作别,后日一早,我们轻装简从离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