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虫人在负责门杀虫的同时,居然还是一个作家,我看了他几篇刊登在杂志的短文,让我头皮发麻。
其中有一篇叫做棵体晚宴,讲的是一个女性恋物癖患者。
大概的剧情是这样,这个女性的家乡,有着战争时期士兵用来训练的楼房,和平时期的现代已经用不了。所以这座楼房已经变成了废墟,不过楼房里还保存着很多有趣的玩意儿,比如说攀岩用的墙壁,用来训练障碍跑的奇特地形,所以小孩子们经常在这里玩耍。
这个女**了这个地方,这里有着她和许多朋友的童年回忆。
长大以后,这个女性婚姻失败,流产了两次,人生不幸。
为了找到童年时的快乐,她只好杀害了所有童年时的玩伴,并把他们的尸体带回了家乡,把尸首堆砌进了那间楼房的墙里。
她是一个恋物癖患者,在把所有童年玩伴的尸体堆砌在了墙里之后,她开始和这座楼**,摩擦着墙壁的拐角位置,让自己**。
最后这个女人被警方逮捕,关进了精神病院,三个月后因艾滋病死去。
这就是短文的大致剧情。
我并不知道这篇文章想要表达什么,应该是讲的是战争遗害,反战之类的主题,短文名字却叫做棵体晚宴,我并不能感受到什么,只觉得作者有些变态。
这更激发我想要杀他的决心,我看了更多的资料,发现这个人有着十分猎奇的爱好,他参加了各种互助会,癌互助会,皮肤癌互助会,肺癌互助会,淋巴瘤互助会,等等,十多个的互助会,除了工作,他的日程表全部被这些占满,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这种互助会,一般就是拥有同样糟糕处境的人聚集在一起,彼此安慰,彼此舔舐伤口的地方。
可他没有癌症,也没有肿瘤,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呆在那种地方,我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我只知道,明天是他的死期。
第二天,我架着狙击枪来到房顶,瞄准着他每天都会经过的地方,每天他下班以后,都要经过这个地方去癌症之类的互助会,今天也不例外。
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恰好合适,我用狙击镜看着他,和资料的一样,他在路边咖啡厅坐了下来,并点了一杯咖啡,看起了报纸。
我就准备开枪,下一秒他就是个死人。
这时候,他点的咖啡来了,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打开砂糖盒子一勺一勺的舀着砂糖放进咖啡里。
我不明白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只是数着他放砂糖的次数。
一勺。
两勺。
三勺。
四勺。
五勺。
然后他停住了,开始喝起了咖啡。
我放下了狙击枪,想起了我平常喝的咖啡的味道,我突然意识到,他也是一个“人”。
旅人对欧文阐述着。
“我本来可以杀死他的本来可以的”
旅人嗓音有些沙哑,喝下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