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新听完,心里又多了层启发,感觉修炼过程,就应该是将自己打造成一把刀胚,至于能否炼铁成钢,乃至锻成宝刀,除锻打要得法外,一定要像浸泡调理那样,寻找到更好的材质,往身体里添加才行。想了想觉得暂时没东西可问了,就带着客套的语气问道“石锤哥和大叔,平时很少生病吧”
苗石锤知道苗新是间接恭维他父子俩的强壮体魄,然而刚想伸手拍胸口,就皱眉头道“平常的风热、风寒与咱们无缘,就是拿锤的手臂和颈部处,时不时会发疼发酸,尤其是雨季时,俺爹有时连一碗水都端不起来,你们可否给俺爹扎几针,调理一下”
苗新见苗铁锤满身汗渍,马说道“可以,大叔先去冲个热水浴,我和岩南哥哥再给您施针,舒筋活络”
苗石锤猛摇头道“谁耐烦烧热水沐浴,我和我爹长年都是洗冷水的,况且现在还是大热天”
苗新忙劝道“一直洗冷水澡可不行,尤其像大叔这样长年干打铁劳累活的。我和岩南哥哥就遇到过很多位年轻时不留意,最后烙下病根,甚至走不动的大叔”
“我爹会不会。。”苗石锤一听担心起来,就连苗铁锤也停下手的活,专注瞧向苗新,显然他说的这种症状,已开始初显了
见此,苗新进一步规劝道“大叔,不是晚辈吓唬您,每天干完活,一定要用热水沐浴,尤其是经常酸疼的部位要多烫,以达到化解於酸的效果,否则就会变成像龙江那些阻碍水流的水车和石桥,一到下雨天就让龙江咆哮发作,您这儿没有针灸,可以让石锤哥用角法,在您酸疼部位拔一拔”
苗铁锤听呆了,龙江的抗洪,他都记不清楚参加过多少次,完全想不到它的咆哮发作,竟然可以印证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是越想越觉得苗新说的很有道理,因为近年来,自己有几个部位酸疼发作,基本与龙江的咆哮频率趋于一致,小孩子的一语,真是惊醒梦中人
苗岩南很诧异的瞧向苗新,感觉小不点似的走到哪儿,都能找到灵感似的,却不知以物喻理,正是苗新热衷探索未知世界,也日趋成熟的思维方法
对苗新说的比喻,苗石锤反应相对迟钝些,但对他说的角法,却很感兴趣“苗新,角法我见过,但没用过”
苗岩南抢着要做苗石锤的师傅“很简单,你用火在圆竹筒底烧一烧,再快速罩住酸疼部位,它会自动吸住肉,将里面阻碍活血的湿气给拔出来”
然而他刚说完,就被苗新否决了“还是别用角法了”
苗岩南大为恼火道“为啥!”心说提议用角法的是你,说不用的又是你,我好不容易在苗石锤面前显摆一下,你这不是故意玩我吗
苗新用小白眼来回敬他不善的语气后,才解释道“大叔这里不适合,角法后的部位容易起水泡,他们每天打铁出汗很多,起水泡处最易被感染”
“哪咋办,苗新”苗石锤一听他说的很有道理
苗新不假思索道“还是用药酒吧,每天浸泡热水浴后再涂抹搓揉,效果会更好”
苗铁锤很是佩服苗新年纪小小,能说的如此头头是道,一时间感叹道“新哥儿这么说,倒是让大叔想起在矿山时的情形了”
“是啥,大叔”
“熏蒸”
“这。。”三个小孩皆不明所以,暗道:只听说蒸包子,没听说过有蒸人的,就不怕蒸熟吗
苗铁锤继续给他们解释道“当时矿山分两个方向挖,东面不远处,有一座小山,热泉从山顶流下,刚出来时很烫,到了半山腰,水温则刚好,恰好有两三个可以容人浸泡的小水池,许多人每天干完活后就往那儿跑,为争夺位置还差点闹出人命来。于是有人想到在山顶泉口处架起一座封闭的大木屋,利用滚烫的热汽进行熏蒸,据说熏蒸次数多后,很多人的腿脚不利索毛病,都不治而愈了”
三个小孩这才知道他说的是温泉,想不到还可以用来做熏蒸调理身体,一时间皆算长了见识。
苗石锤则好奇道“爹,您有没有泡过温泉”
“爹是打铁的,离矿山还有十几里路呢,只有一次跟几名伙伴跑到矿山玩时,顺便泡了一下,如同洗了个热水澡仅舒服而已,其它没啥特别感觉”
苗石锤继续追问“那是啥时候的事”
得到的结果是“你在你娘的肚子里还没有出来”
逗的苗新和苗岩南,在苗石锤满脸窘色时,齐齐开怀大笑
还好铁铺里的火炉很旺,未花多长时间,苗铁锤就洗了一个热水浴回来,以苗新和苗岩南两人的娴熟技艺,自然也没用去多长时间,就给他施了一遍针
正准备告辞离开时,苗铁锤那张黝黑的脸堂,突然泛红起来,问道“新哥儿,大叔想求您件事,不知方便否”
见苗铁锤说话如此客气,苗新一时间有种手足无措感“大叔,您先说,瞧晚辈能否帮的这个忙”
苗铁锤支支吾吾道“能否。。让石锤去您药铺做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