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德玛西亚雄都不远,一个名叫金坡镇的地方。
这里同样疑似遭到了恶魔的侵袭。
最开始是一个叫做休巴德的老头,被一种未知的存在,剖开了胸膛。他的惨叫声,总是突兀地浮现在村镇上空。
那是一种不似活物发出的声音,尖锐、凄厉、抓耳挠心,仿佛用匕首,在玻璃上刻划发出的声音。
村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一些年轻人,尝试去寻找声源,却无一收获。
只有一个小女孩,目击了田地里移动的稻草人,但是没有人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很快,接二连三的惨死事件爆发,人们慢慢意识到,这不是一桩普通的凶杀案。死者在暴毙后的几天里,总会有人听到他们临死前的哭嚎,那是机械而扭曲的重复,像是毫无感情的“稻草人”。
一位在外参军,从事过侦察兵的男人,主动将村里的青壮年,聚集在一起。
这段时间,来自边境处的战争阴影,以及嘉文四世上台后,为报父仇,对魔法师的大肆清洗,让村民们人心惶惶。
但是不论这是一个魔法生物的作恶,还是某些阴谋人士的把戏,他们都不打算再忍耐。
“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屠戮无辜的村民!必须要将这些幕后真凶,彻底揪出来!”
每一个金坡镇的年轻人,心里面都有这样一个念头。
然而现实冰冷而残酷。第一支探险小队,无一人生还。
当夜幕降临,大量的村民开始外逃。恐惧的情绪,如同旋风般席卷小镇,在每个人心底疯狂生长。
逃难的人,很快没了声音。不知道离开了金坡镇,还是惨死在半路上。
行动不便的老弱病残,在紧闭的门缝后,注视着阴森的街道。
那个怪物终于现出了真身。
枯槁如树皮的面目,歪歪斜斜的五官,宛如孩童的涂鸦,狰狞而可怕。尖锐如金属的爪子,提着一盏灯笼,灯笼内数百只黑鸟,在里面扑腾个不停。
费德提克宛如游魂般,游荡在空旷的街上,逐一敲响每一户村落的房门。
然后不管对方是否应答,用它尖锐的爪子,凿穿了房门。
凄厉的惨叫,在金坡镇上空回荡;而后,是一声几乎一模一样,却不带任何感情的惨叫。
人们或惊悚地躲在被子里,或一眨不眨地瞪着门缝外的鬼影,祈祷费德提克不要敲响自己家的大门,祈祷白天早点到来。
然而当他们心跳的速度加快时,费德提克便会准时扣响死亡的敲门声。
“啊~不要杀我,救我!”费德提克嘶哑得重复道,然后将一盏闪烁幽光的灯笼,对准了床板下的一个老人。
老人爬满皱纹的脸庞,瞬间挤作一团,额头密密麻麻的沟壑,诉说着他心中的恐惧。
昏黄的灯笼里,数百只黑鸟飞出,如同飓风般,将这间屋子笼罩。
费德提克的脸庞凑到老人面前,二人四目相对。
老人甚至能看到费德提克脸上,开裂的线头。费德提克却没有急于动手,似乎在等待什么。
“啊!”老人嗓子发出混杂着浓痰的惊叫。
费德提克满意地抬起手,尖锐的爪子瞬间贯穿了床板,刺入老者的心脏。
“啊!”
“啊!”
一声声机械的重复声,在金坡镇的夜晚回响。今夜,村里的所有人都是羔羊。
第二天清晨,一些外来的旅人,发现一座死寂的空城,空荡荡的街道上,残留着鲜血的气息。
......
午夜时分,皮城的街道上,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昏暗的霓虹街道上,一位衣衫褴褛的年轻女性,在雨夜中蹒跚。
雨水打湿了她淡金色的长发,杂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明艳动人的脸庞上,一对眸子阴暗无神,似乎丢掉了灵魂。
雨水顺着她紧绷的内衣,缓缓落下。将她紧致的小腹,和胸前傲人的曲线,完全突显了出来。
女人脚底一个打滑,突然跌坐在雨中。飞溅的雨水,让她全身淋湿。
不远处,一个打伞的男人目睹了这一幕。
他犹豫了几秒,走到女人面前,将一把伞举到对方头顶。
“你还好吗,女士?”男人绅士道。然而他的目光,却忍不住盯着女人跳动的两团巨物。
女人不知是因为饥饿,还是太过疲惫,顺势倒向男人怀中。
冰冷的皮肤刚一接触,男人便感到体内一团火焰,从小腹处冒起。
“女士,你浑身都湿透了。”男人咬着牙道,他感到身体一阵僵硬,一些不好的念头,在他脑子中涌现。
“嗯......我有点不舒服,这位先生,可以去你的住处休息一下吗?”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道。
看着怀中的尤物,男人这次没有犹豫。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说罢,他一只手不老实地揽住对方纤腰,扶着跌跌撞撞的女人,走向自己的住处。
一道闪电落下,女人艳丽的容颜,瞥了眼刚刚跌坐的水坑。水中的倒影,浮现出一张黑紫色的诡异脸庞。
......
清晨,一个女人从陌生的床上坐起。
她打开一个男士衣柜,挑选着适合自己的衣服。
颇为自得地欣赏了片刻,镜子中完美的酮体。女人将一身职业装换上,虽然有些肥大,但是瑕不掩瑜。
她轻笑一声,对着身后的玩物摆了下手。
一个上半身没穿衣服的男人,从床上呆板地站起,宛如提线木偶般向她走来。
男人眼神中,早已经没了生气。似乎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跪下!”女人没有了雨夜中的楚楚可怜,语气刻薄道。
“扑通!”
男人宛如一具空皮囊,完全服从了女人的命令。
女人换上一双长靴,一脚踩在男人头上,嘴上咧出一个残忍的笑:
“我终于能理解,多姆那女人的快乐了。将男人这种生物,踩在脚下的快感。”
男人的口鼻被紧紧按在地上,发出窒息地呜呜声。
“住嘴!”女人呵斥道。
见男人没了声音,她随即语气愉悦道:
“我总有一天,要向伟大的伊芙琳证明,我比多姆那个贱人要更出色!”
从男人地上的裤兜里,抽出一个钱包。女人转身,轻轻合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