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她倒舒服。
听见问话,柳羡月惊醒一般的睁眼,忙从南知忧身上下去,低着头,侧脸脸颊染了红云,看起来娇俏又动人。
总算还知道不好意思。
南知忧心道。
祭祖烧香完成后,又要下去,下楼比上楼方便,南知忧打算走下去,走了几步,手中的红菱却扯住了她。
她疑惑回头,只见柳羡月轻咬下唇为难的看着楼梯。
“怎么了?”
“臣妾……脚扭了……”
南知忧感觉自己抖了抖,臣什么妾,她又不是皇帝。
坦白讲,柳羡月这是在撒谎。
方才放她下来的地方,到跪拜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她都走得好生生的,现在要下去了,她就脚扭了?
这分明是想在文武百官面前表演伉俪情深,想让“皇帝”再抱她下去,想表现“皇帝”对她的重视。
南知忧不大乐意,她道:“朕瞅着你腿脚挺好的啊,怎么就扭了?”
柳羡月静静的看着南知忧,没说话,漂亮的眼睛里渐渐有了泪水,声音也微微哽咽。
“臣妾逾越了,还请陛下恕罪。”
一滴泪珠滚落,沉沉的坠下,砸在南知忧的心田。
南知忧感觉自己被灼了一下,好像是自己蛮横不讲理的拒绝了柳羡月的什么合理请求一样。
没办法,她只好怀揣着这种怪异感受,迁就道:“哭什么,朕再抱你下去就是了。”
柳羡月抿着唇,眼中含泪展演一笑,笑里还夹杂着羞涩和欢喜:“谢陛下。”
这是今天第三次抱柳羡月了,心境与前两次完全不同。
第一次赶时间,第二次注意力在阶梯和百官,南知忧都没有在意到柳羡月。
这一次没了旁的事,她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的到了柳羡月身上。
有微甘的药草味飘入鼻腔,这令南知忧一下便想起了先前花轿里的事。
她赶紧咳嗽了一声,摒除杂念,掩饰道:“抱紧朕。”
柳羡月很听话,她不仅抬了抬手,收紧了些,还把身子紧贴了过来。
抬手臂的那个动作,让南知忧从腋下穿过原本置于她肩胛的手指猝而贴上了某处。
柔软的,独属女子的,某处。
有些话,不得不重复一遍。
南知忧是受过专业成人教育的,但现在她要补充一点,当时由于先帝的身体缘故,嬷嬷们传授了她很多。
有人要问了,很多是多少?
这样说吧,相当于一夜看遍那啥文,从小白一步登天变身大师级别。
所以……她又想歪了。
【而女子那处,是最为柔软弹性的,也是男子们最喜爱的……】
瞬间,南知忧的脸变得通红。
她觉得要忏悔,她要谢罪,她应该来一篇罪已诏。
羞耻感使南知忧嗖的一下弹了起来,只想赶紧完成仪式。
如同背后有鬼撵一样,她抱着柳羡月,飞快的下了楼梯。
把柳羡月放下的同时,南知忧还不忘微微喘气,以彰显她是下楼梯下累了才红脸的。
这招显然有用,丞相甚至道:“陛下,要注意龙体。”
南知忧漠然的点点头,眼神里写满淡然。
她脑海空空,一点都没乱想。
看她的眼神,多么漠然,多么冷淡,多么清心寡欲。
封后大典的仪式结束,接下来便没柳羡月什么事儿了,只晚宴开始前,需要去应付一下女客。
南知忧作为皇帝,则需要应付来贺的宾客。
到晚宴开始的时候,二人再一同出席,一起假笑,一起客套,一起应付宾客。
祭祀穿戴的衣服和接见宾客穿的衣服不一样,南知忧先去了养心殿换衣服。
望春和雀儿已经等在那里了。
雀儿早已乔装完毕,只是先前南知忧一直没空去看她的装扮,此刻才终于有时间仔细看一看。
不得不说,技术高超。
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另一个“南知忧”。
和自己面对面的感觉还是真是新奇,南知忧绕着雀儿转了几个圈,连连称赞。
雀儿却是有些惶恐,哭丧着脸道:“娘娘,为什么要奴婢来啊,为什么不能让望春来假扮啊?”
望春摊手:“没办法,奴婢虽然会易容,却只会给别人易容,不会给自己易容。”
南知忧则捏了捏雀儿的脸颊,笑眯眯的道:“来,笑一个。”
雀儿皱着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继续哭丧着脸道:“娘娘……”
她的话被敲门声打断,外面的人道:“启禀陛下,启国使臣求见,正在太和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