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见陈映雪不理会,那四人越发放肆了。
“小屁孩,回去找你娘要奶喝吧!”一个络腮胡男人说着,做出下流的动作。
是可忍,孰不可忍!
骂我可以,骂我娘不行!
陈映雪喝下一碗茶,反手将茶碗扔出去,正中络腮胡的额头。
一只平平无奇的瓷碗,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络腮胡打飞倒地。
络腮胡被砸中额头,昏厥过去。
“妈的,抄家伙!”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剩下三人抓起桌的四尺宽刀,朝陈映雪奔袭过来。
陈映雪单手按住将要起身的古月衣,左手抓起桌的风魂刀。
他并未将黑刀拔出,就着刀鞘,一扬,打在一个壮汉的手腕。
看似轻轻一击,却蕴含着恐怖的蛮力。
古月衣分明看到,壮汉的手腕以惊人的角度向翻转,手中的刀也落到地。
可怜壮汉尚未喊叫出口,陈映雪抓住风魂刀,一横扫,又将一旁瘦子手中的刀挑飞出去。
“哐当”一声,宽刀飞出去,插在柱子,在激烈的颤抖。
瘦子本人,也被陈映雪一记竖劈,砸中肩膀,瞬时翻倒在地。
后面那个稍微年轻些的矮子,一步跳跃起来,翻过壮汉头顶,举刀朝陈映雪劈下。
陈映雪自信不抬头,抬腿一脚踢飞板凳,飞出去的板凳顺势砸到矮子。
他也在一声痛呼后狼狈落地。
片刻之间,四人败下阵来,躺在地痛苦呻吟。
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较轻的,是最先叫嚣的络腮胡,只磕破额头,脑袋晕乎乎的,严重的,是那个瘦子。
别人不知道,可古月衣是个内行,他知道刀鞘落下去,将瘦子的肩膀几乎砸变形了。
肩骨已经碎裂,左臂怕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公子……”亲眼目睹陈映雪在挥手间解决掉四人,古月衣缓缓站起来,目光从四人身移开,落到陈映雪这边,由震惊转为崇拜。
“我都说了,第一次打架,没经验,好在我已经很克制了,不然非得搞出人命不可。”
“你这叫……没经验?”
“下次,我一定打得更漂亮点!”陈映雪害怕官府追究,影响家族声誉,匆匆付了茶水钱,唤古月衣就走。
客栈里的其他人,也都被四人所吓,纷纷离去。
一直走到看不见雨中的客栈,陈映雪才放慢脚步,压低伞沿,小声道:“月衣,这件事,可不能告诉外人。”
“为什么?”
“会武功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陈映雪没有告诉古月衣,自出手那刻起,他便发觉不对劲,对自己习得的刀法产生隐隐的担忧。
——他发现,自己根本克制不住要杀人的冲动。
从未有过的嗜血状态,连陈映雪自己都感到害怕。
让他忍不住怀疑,这跟破书的刀法有关。
可破书已化成灰烬,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陈映雪抚摸凹凸不平的刀柄,心中的不安消散了许多。
古月衣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还有一件事,也不能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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